前歲因賞花宴眾家遇險之故,她們這一支可謂腹背受敵,父親更是親自求到了她這兒。遂她無法,只得串通宮人,謊稱有妊,解了父親的燃眉之急。
按理而言,如今這當口,家中原該助她早日拋下這心腹大患,圓了這謊子的。卻謝潯的意思,實是細思則恐!
謝釉蓮抿了抿唇,見謝靖含笑不答,更是燥鬱,抬手便將茶盞摜在了几上。卻也便就在這當口,謝靖忽的起身,出乎意料地扯住了她的衣襟,將她重重摁倒在了榻上。
往日謝家人來時,為掩耳目,習秋都會領著一室僕婢離得遠些。今日亦是如此,遂謝釉蓮重聲倒下,外頭卻半點聲響也無。
室中寂靜,二人的呼吸因這動作交纏在了一處。謝靖面上的笑容詭異而又乖戾。謝釉蓮只覺他粗躁的手指緩緩摩挲過她的耳根,須臾,指尖便刮擦過她的頸脖,掐住了她的咽喉。
“父親的意思,自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您這腹中龍胎!”謝靖冷笑著湊近了謝釉蓮的耳畔,一面耳語,一面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健碩的身軀不容置喙地壓迫在她的身上,冷嗤地繼續補充道:“便譬如,禽獸無禮,血族通/奸。”
他的話叫謝釉蓮一抖,她愕然地抬起臉來,全身的寒毛都為之倒豎,幾近怒道:“畜生!休得胡言亂語!那是禍亂綱常!你不要命了麼?”
“命?父親今日命吾入宮,本就是置吾之生死於不顧!既左右都是個無命好活,倒不如拖著阿姐一道不是?”聽她所言,謝靖絲毫未恐。他陰鬱地望著被他壓得死死的謝釉蓮,醇厚的嗓音在空蕩的室中仿如磨刀霍霍。
在這當口,謝釉蓮仍強作鎮定,她忍著震顫,低聲陪哄道:“八弟,父親那是黔驢技窮!你又何必與他一道!他便是當不得家主,我仍會是君上的寵姬。你今日只當放我一馬,來日我定保你高官厚祿。如此,怎不比父親這蠢計強?”
“阿姐道父親蠢,便也覺吾亦蠢麼?卻在我看來,最蠢的是阿姐你才對!齊姬落胎後的下場誰人不知?君上本無心,若你這胎不保,下場怕也相差無幾!這般,又何來保吾高官厚祿之說?倒還不如遂父親所想,鋌而走險!”謝靖眸中已透出了瘋狂之意,他忿忿而言,更是自懷中抽出了一張絹帕,直截就堵住了謝釉蓮的嘴。
謝釉蓮奮力掙扎卻力不從心,只能眼睜睜地見著謝靖無比順遂地揪著她的長髮,解開了她的外裳。
見謝釉蓮一雙媚眼瞪得赤紅卻無能擺脫,渾身的雪白肌膚都因懼怕而起了雞皮。謝靖心中更是振奮非常,仿如病入膏肓的惡徒,毫無憐香之情地直截就扯下了她的褻衣,揉著她飽滿的圓丘,痴迷放肆地說道:“阿姐國色天香,平日服侍君上可不憋屈?如今好了,為弟身強體健得很,定能才能叫你曉得真真的快活滋味!”說著,他便如瀕死之人一般,破罐破摔地將謝釉蓮的雙手困在了頭頂,掰開她的雙/腿,不管不顧的挺/動下/身,捅/入了她的體內。
隨著他的動作,撕裂的痛楚自交/合處陣陣傳來,謝釉蓮卻因口中絹布生生抑住了嗚咽。她痛苦地抬起臉來,不停地蹬著雙腿。但這毫無作用,只叫漸入沉迷的謝靖下力愈重,他毫無感情地搗/入她的身體深處,捏著她的下頜,冷冷地哼道:“父親還有句話,便是你既知自個是個棋子,便該有做棋子的本分。”說著,他的動作忽就頓了頓,盯著謝釉蓮痛得發白的俏臉,俯下身,一面咬上她的唇,一面惡劣地譏諷嘲道:“阿姐,你說你這些年來到底在圖甚麼呢?若知會有今日,你可會悔,當年未死在那漂潑的雨夜?”
謝靖的話像一根鋼針,死死地刺入了謝釉蓮的血骨。她怔了怔,須臾,便瘋狂地笑了起來。這笑聲比哭聲更慘,不過一瞬,淚水便自她通紅的眼中滴滴滑落。
外頭有低微的風聲掃動著樹梢,她忽就忘了疼,忘了冷,忘了掙扎,像是腐朽的老木,倒想自個真就死在了那個漂潑的雨夜,死在了愛裡。
氣候一天比一天暖,再不多時,便將立夏。
周如水捂著昏沉的腦袋支起身來,便見自個身在一間陌生的靜室之中。室中窄闕,昏暗的光火在燭臺上微微晃動著,外頭正下著雨,處處都透著雨水與潮溼的泥土味。
她左右四顧,壓著嗓子輕咳了一聲。須臾,便朝外喚了聲,“三郎。”
聽著動靜,室門應聲被而開。王玉溪捏著個綢袋自屏風後走來,見周如水蒼白著臉看著他,走近,拿起迎枕墊在了她的腰後。
周如水因風寒有些頭疼,見他來了,更是可憐兮兮地靠著迎枕,有氣無力道:“跟丟了麼?”
見周如水自個不舒坦還憂心著旁事,王玉溪看她的眼神更柔軟了幾分。他搖了搖頭,彎身坐在榻旁解開了手中的綢袋,看了她一眼,才將裡頭那被烤得烏黑的物甚遞出來道:“趁熱吃罷,替你烤的柑子。”
周如水吸了吸鼻子,有氣無力地看著那皮都烤糊了的柑子,抿了抿嘴,稀奇地道:“這時節怎的還有?”說著,倒真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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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燙烤的柑子微微散著熱氣,她輕輕剝開外頭已被燙黑的柑皮,掰開一片橙黃的柑肉喂進嘴裡,一面咀嚼著,一面盯著王玉溪染了黑的衣袖,綿綿問道:“這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