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兩點的飛機。”
“那還好,不用早起趕航班,你們都可以多睡一會。”
萬女士猶豫了一下,這頓飯吃的挺高興,許是高興過頭,她揚起低垂的眼睫,溫和地說:“小意,我知道以前對你的關心不夠,也知道作為母親不夠盡責。”
沒有任何理由和原因應該讓一位母親對女兒造成忽視,所有的過去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她們都不能輕易抹去。
卿意也是前陣子才突然意識到,她對萬女士持續多年來的怨恨和怒火,一次又一次地將認定受到的傷害加倍奉還,造成她們的關系持續僵化。
高佑基本聽不懂中文,反正他也吃的很專心。
徐則璨安靜地聽著,餘光注意到卿意表情沉默,腦袋往下垂一點。
“希望以後還能有更多的時間,能讓我們好好相處。”
卿意脊背稍稍繃直,似乎對這樣的對話還不太適應。
哪怕之前萬女士來基地照顧腿傷的她,也沒有發生這樣認真的談話內容,雙方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
徐則璨在桌子底下用力地扯了一下她的手掌,面上淡淡地說:“阿姨,過年我想帶卿意去一趟首爾,歡迎你也來玩。”
萬雁妮愣了一下,心頭有一種久違的暖意擴散開來,急忙點頭。
飯後,他們先將萬女士送到酒店,又把高佑趕了回去,兩人手牽著手,在附近大街散步消食。
夜色旖旎而幽淡,在好萊塢的光芒之下恍惚著,一座座高樓建築勾勒出一派西方城市的寫意與風情,遠遠近近都是璀亮的燈河,構成這座天使之城。
卿意晃了晃男朋友的胳膊,說:“剛剛吃飯的時候……謝謝寶貝,有空一起睡覺。”
徐則璨很平靜地回她:“那我今晚就有空。”
“……璨哥你就不能忍一下嗎?”
“明天飛機回基地,就要開始艱苦的封閉式訓練,訓練賽會多到想吐,春季賽要打幾周才能過年,我接下來得忍這麼久。”
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卿意臉上泛起紅潮,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一直紅到耳根。
徐則璨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低眸看著她,真是覺得可愛極了。
剛回到酒店房間,中單khaos就繃不住了。
他從後面貼住她,幫她拉下裙子側邊的拉鏈,手指摸到胸前的軟肉。
她身上還是掛著半截垂紗裙,像跑到岸上的人魚公主,此刻,一雙腿藏在若隱若現的裙紗裡,輕盈搖曳。
他聞著女孩身上的一股清香,得寸進尺地要求:“自己把裙子脫了?”
“不行,你自己來,我害羞的。”
徐則璨的手掌鑽進去,順著腰線描摹。
卿意真的是沒想到,他膽大包天,還嘗試了某個新鮮的姿勢,夾住她的腿,隨著激蕩的韻律,她的大腿肌膚時不時摩挲過他的腹部肌肉,真的太折騰了。
好不容易捱到後半夜,卿意渾身脫力地趴在那兒,意識渾渾噩噩,她的背脊和他的胸膛還貼著,哼哼唧唧地表示難受。
徐則璨望著她都被親腫的嘴唇,得意萬分:“我還有體力,可以抱你去洗澡。”
卿意委屈的快哭了:“那麻煩璨哥把我直接淹死在浴室裡吧。”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親她的睫羽,嗓音沙啞柔情,“腰痠還是腿痠?”
她狠狠地甩開他的胳膊,身子從床上俯起來一點,露出半邊雪白的肩側,再往下都是殷紅的吻痕,讓人看的眼饞。
“哪裡都不舒服!不知道你從哪裡看來的‘新知識’,真的太討厭了……”
他被小女人幾句話勾的心思漸起,再次抵住濕潤。
卿意渾身一哆嗦,推搡他的胸口,“還是給我留半條命,起床去坐飛機吧。”
徐則璨輕嘆,又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