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山”也懶得管他們,倒是“紅雲”吼了一聲:“你看別人怎麼站的?不會不能跟著學嗎?”
這些盜賊也是組織嚴密的,聽“紅雲”吼過,迅速集結成整齊的隊伍。三個紅魔站在最前面,等待長官訓話。
“這還像個軍人模樣。你們知道作為魔盜和軍人有什麼區別嗎?”“紅雲”問道。
沒有人出聲。他們看到周圍軍營中的酋長都是普通的紅魔,自己的酋長是兩個血魔,自豪中帶著對長官的敬畏。
“我告訴你們吧,就是一切服從命令聽指揮!誰要是擅自行動,不聽指揮,懲罰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紅雲”把“死”字說得很重,連附近軍營中的魔人都打了個激靈。
“紅山”正注意聽中央帳篷附近高臺上傳出的厚重聲音:“今天進行魔王選拔,所有血魔都可以參加,有志於重振魔族神威的血魔們,快快前來報名,選拔賽即將開始。各個部落酋長可以帶領部下,在指定地方觀看……”
“走,看熱鬧去!”“紅山”道。
二百多魔人一聽酋長發話了,一窩蜂向圍過來。“紅雲”把眼一瞪,眸子中血光亮起。這些魔盜趕緊後退,找到合適的位置站好。
“作為軍人,看熱鬧也要有秩序!”“紅雲”大吼一聲,再沒有宮小曼的溫柔甜美嗓音了。
正在用魔眼巡視的軍營中動向的四個長老,有三個看到“紅雲”的表現,暗暗點頭稱贊。
“紅雲”、“紅山”挽著手臂,來到中央帳篷旁邊的高臺下。他們後面跟著三排整齊的隊伍。
高臺附近烏壓壓一片湧動的魔人,大都是紅魔,棕魔只能遠遠地觀望。一百多個血魔圍聚在帳篷前面。粗糙的大木搭建起來的高臺上,四個長老老神在在地蹲坐在高臺四角。高臺中央立著一根怪模怪樣的柱子。
聽魔人議論說中央立起來柱子,是代表魔族無上權威的魔杖。
“紅雲”和“紅山”也不急著過去報名,他們要看看魔人怎麼比拼。
然而,讓他們失望了,血魔沒有真正比武,而是一個個輪流擊打中央立起來的魔杖。每一次擊打,魔杖杖都會光芒亮起。其中有一個血魔一掌拍在手杖上的時候,整個高臺都被魔杖照亮。四個長老都吃驚不小。
輪到庫爾旦上臺了,他先給四個長老行禮,而後掃視一眼臺下攢動的魔頭。只見他身上血光蕩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紋,中央的魔杖也跟著忽閃忽閃地亮起,與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波紋呼應。
庫爾旦身形動了,他緩緩抬起右手,猛地跳起,在重重落地瞬間,一掌擊打在魔杖骷髏一樣的手柄上。高臺劇烈震動的時候,魔杖突然亮起,光芒耀眼,無法逼視。
臺下的魔人發出一陣驚呼。
“紅山”、“紅雲”對望一眼,如果庫爾旦做了魔王,他們只有逃跑的分了。
庫爾旦給還沒坐穩的四個長老躬身行禮,眼中卻帶著不肖。這眼神給驚喜中的四個長老澆了一盆冷水。要是讓庫爾旦做了魔王,他們四個就得馬上滾蛋。
“紅山,紅雲,即刻過來測試!”帳篷旁邊的一個血魔高呼道。
嶽智遠也不透過高臺的通道,飛身上了高臺。大木搭建的高臺被他踩得吱吱地響。他學著庫爾旦的樣子,給四個長老行禮,而後走向中間的魔杖,身上沒有一絲魔力的波動。
四個長老和下面的觀眾都疑惑地看著,只見叫紅山的血魔並不發力,右手握住魔杖,沒有一絲亮光溢位。
“怎麼搞的!”“紅雲”在臺下焦急喊出聲來。
四個長老也大惑不解:你要是不想參加選拔,不來比試也行啊,何必多此一舉?
豈不知這個“紅山”是在監測魔杖結構紋理,努力和其中的器靈進行心神聯系。魔杖果然是神器,外形像是枯木,內部紋理盤曲,結構複雜,有著巨大的空間。器靈正躲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中酣睡,嶽智遠想和他取得心神聯系,可是器靈根本不理。
“你不理我,我就逼你出來!”嶽智遠已經將魔力灌注魔杖空間中,外面的魔人根本看不出來。
洶湧澎湃的魔力在魔杖中奔突,器靈忽然睜開眼睛,努力要與這個不正宗的血魔對抗。在器靈和外來相抗的瞬間,魔杖突然光芒大漲,直沖雲霄!
所有觀看的魔人都愣住了,半天才發出一聲驚呼。
紅山走下高臺,和正往高臺上去的紅雲耳語一句,慢慢走了下去。他看到的大都是魔人敬畏的目光,只有庫爾旦眼中充滿邪惡和仇恨。
正如嶽智遠所料,宮小曼同樣催動了器靈的力量,魔杖光芒逼人,沖天的高度更勝過嶽智遠催動的高度。因為魔杖中殘留著嶽智遠的魔力,再加上器靈剛才沒有鬥過嶽智遠,更加暴躁,相互力量碰撞,不光是光芒逼人,魔杖顯示出了的威懾力連四個長老都渾身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