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怡不會被我傷著了吧,讓我看看。”嶽智遠本來準備跟鬼母學習鬼族修煉法門,現在連提出要求都不可能了。
“不怪你,應該是受到什麼力量的影響,恢複本性。你這個哥哥就到此為止,再有瓜葛對你和雪怡都沒好處。”鬼母抱著雪怡進入窯洞、
嶽智遠不便再跟上去,悄悄離開飛泉谷。
要說雪怡本性暴戾,嶽智遠絕不會相信。她依然保留生前的記憶,是一個活潑善良的小姑娘心性。為什麼突然向他發起攻擊呢?嶽智遠想不明白。一開始以為是開玩笑,當利爪直接掏向他心窩時候,已經不可能是玩笑了。這種現象以前出現過一次,就是他們一起去殺洪春生的時候。那種樣子嶽智遠看到後極力想忘記,現在不由得又回想起來。
“鬼母說的不錯,人鬼殊途。以後不見到也罷。”
嶽智遠堅定地離開飛泉谷。窯洞中的鬼母把雪怡放在床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老頭子,幸虧你提醒,不然這丫頭真愛上嶽智遠,痛苦就無法避免了。”
賭鬼雪映松將手中的色子一扔,猛地抓過來,一看是一點,皺著眉道:“是禍躲不過啊!”
“快給我把色子扔掉!我要再看見你玩色子,一定叫你魂飛魄散!”鬼母大叫道。
雪映松嘴巴一張,直接把色子吞了下去。
嶽智遠感覺到鬼母的大叫,精神監測掃向窯洞。他雖然離開二百多裡,依然能洞察邵武正住過的那個窯洞。雪怡在裡間的床上翻了一個身,又沉沉睡去。
鬼母柳如心感覺到嶽智遠延伸過來的意識,臉色一寒,扯著“老頭子”就打。她是在表演給嶽智遠看。嶽智遠無心偷窺一對鬼夫妻的打鬧,精神監測已經移到那一群鬼軍上了。
鬼軍不急著逃走,是故意引誘征伐軍深入。嶽智遠想沖過去大殺一陣,又怕沖散鬼軍。如果小鬼分散在人族各地,剿滅起來就困難了
嶽智遠抑制住沖動,感悟起鬼族逸散出來的黑暗之力。
濃稠的黑煙原來都是鬼族的力量化成的,這種力量如何吸收利用呢?嶽智遠不由得又接近鬼族的隊伍。小鬼們都化出實體,個頭大小不一,有的滿身絨毛,只能看到利爪和獠牙;有的已經初具人形,懷裡抱著鬼叉;有的環眼虎須,頭發上指,大口如同黑洞,吐納之間黑氣繚繞……
嶽智遠試著吸納鬼族逸散出來黑色霧氣,可是剛接觸到身體,就無影無蹤了。
“是被我的月宮之力同化了?如果這樣,我還怎麼感悟到黑暗之力?”嶽智遠苦惱起來,又懷疑起少昊意識真偽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咱就來慢慢體察。”嶽智遠離鬼軍的黑色山體只有五十多裡,不再前進。他降落在一顆大樹上,在樹杈間打坐起來。
一陣風把鬼族泛起的霧氣向嶽智遠這邊吹來。他感到一陣惡臭,立即閉上經脈,停止呼吸。就在他閉上經脈的一瞬間,忽然感覺到霧氣中微小的顆粒烏光閃爍。
這就是黑暗力源啊!
嶽智遠忽然明白了:鬼族是沒有經脈的,依靠經脈吸收黑暗之力當然不可能。
那麼怎樣吸收利用呢?
鬼族只有魂魄,或者魂魄都不夠齊全,一定是靠魂魄來凝聚這些黑暗力源的!
嶽智遠想明白以後,一陣高興。直接封閉經脈,進入冥想狀態。整個人也變得虛無起來,彷彿只剩下他的魂魄在樹杈間留下一點微弱的光亮。
這一點微弱的光亮漸漸被黑霧包裹。黑霧中,發著烏光的微小顆粒在慢慢凝聚。
東方的暗紫色雲霧慢慢變得赤紅。嶽智遠也顯現出身形。他已經把凝聚起來的一點黑暗之力放置在丹田。這黑暗之力與寄宿在髒腑中的惡魄、欲魄最為親近,放置與丹田中也最為合適。
“咱就來試一試這黑暗之力。”嶽智遠經脈完全放開,意識調動黑暗之力向樹枝上一掌拍出。大樹震顫一下,樹葉掉下十幾片,根本沒有什麼黑暗之力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