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咱們劃清界線!”
坐在閻事鐸的專車上,王丹一臉嫌棄。
見過總理之後,足協掌門人的分量儼然不夠看了,她於是原形畢露,甜美知性的形象蕩然無存,自戀清高的架式顯露無遺。
尤墨很想實話實說,告訴對方:“我有碰你嗎?”。考慮到後果,這貨很明智地忍了,嚷嚷道:“不碰就不碰,我家三代務農,根正苗紅,與你這個小地主婆劃清界線剛好,省得耽誤我前程!”
“喲,喲,喲,你個鑽錢眼裡的臭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王丹嘴上佯怒,手卻不老實,順著鬆緊帶兒溜了進去,一把捉住。
尤墨頓時佩服的無以附加,只能義正詞嚴地說道:“想讓我屈打成招?沒門!”
果然,好兄弟很快就抬頭挺胸,誓不低頭。
王丹伸出小舌頭在唇邊轉了一圈,順便用餘光瞅了眼前排的司機與老閻,開口吒道:“屈打成招?對付你還用屈打成招?我只要一出手,你想不說實話都難!”
尤墨一臉坦然,點點頭道:“憑生最愛說實話,多謝成全。”
“.......”
王丹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拿住好兄弟的手都有些意興闌珊了。
她其實很清楚,魚與熊掌不可得兼,把自己獻身給國家雖然能換來青史留名,但原本其樂融融的生活會受嚴重影響,說不定還會遭遇之前那種險境,差點以身殉國!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覺悟很高,事到臨頭才發現,自己同樣也是俗人一個。
還好身邊的傢伙臉皮夠厚,該說醜話的時候不含糊,否則有她糾結的時候。
“喲,怎麼沒動靜了?”
閻事鐸原本正在聽戲,這突然一下沒了動靜還有些不太習慣,於是轉過一張黑臉,似笑非笑。
“魚與熊掌都很好吃,可惜錢不夠,只能拿一樣。”尤墨抬起胳膊攤了攤手,順便遮擋一下不肯罷休的手。
“是啊,不過換成其它人,一樣也撈不著,只能眼饞!”閻事鐸不無感慨地說罷,並未注意兩個傢伙在幹什麼。
目光幽遠,神色黯然,又道:“七年前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雖然嘴上把的牢,心中卻驚為天人,覺得你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高明,無論見識還是膽色,都超出了成年人的水準。”
頓了頓,轉過頭,瞧著京城夜色,“直到現在才知道,你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不是聰明才智,而是那顆充滿活力,又能夠洞察世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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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誇的,他簡直要上天了!”王丹臉上得意藏不住,一雙杏眼眨啊眨,放電不止。
尤墨當了一週的苦行僧,正打算開葷的時候遇到這種挑釁,哪兒還有心情陪老閻回憶過去,於是隨聲附和道:“別打岔,聽的帶勁呢!”
閻事鐸卻絲毫沒有被歡快的氣氛感染,神色依然有些傷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但我可以斷定,你的人生經歷遠遠不止我們所看到的。”
“是嗎?”王丹適時跳出來搶戲,結果答案如她所願。
“是啊,我和盧偉都是有故事的人,或許再過十年,等我有時間寫本回憶錄的時候,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會得到滿足。”
聽了這話,閻事鐸臉上稍稍帶了些遺憾,不過仍然點了點頭道:“時間不等人,現在確實不是回憶過去的時候。對了,臨走前說的那番話裡,是不是另有深意?”
話題繞回了原點,尤墨很樂意解答。
“好戲不怕晚,壞事怕耽誤。既然不是聖人,就沒必要不食人間煙火,多接接地氣容易溝通。”
閻事鐸長出了一口氣,嘴角微笑泛起。
“有來有往關係才能長久,主席也不是隻為人民服務,不領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