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貝里楞了一下,心中不詳的預感頓時加重。
快走兩步之後,他的聲音有些急切,“不對,你不該是這副樣子去比賽,要不我和boss說一下,臨時更改首發名單應該來的及!”
“不用了,每個月總會有幾天是這樣......”尤墨有氣無力地直哼哼。
“靠。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永貝里頓時高興,手搭住那貨肩膀一陣搖晃。
“嚇你幹嘛,你又不是柔弱少女。”尤墨被晃的腦袋都大了。於是馬步一跨,單臂一攔。把65公斤的瑞典人扛在了肩頭。
站在原地不動也就罷了,最多讓隊友們吃一驚,可這貨毫不自覺,就這麼扛著永貝里走出了球員通道!
海布里球場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聲。
什麼情況這是?
“放我下來......”
雖然心裡有一點點自豪,可永貝里臉皮實在沒他那麼厚,聽著看臺上嗡嗡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瑞典人臉上掛不住了。
尤墨沒有鬆手放他下來。
“如果有一天,我扛不動了。你再下來也不遲。”
“不會一直讓你這麼扛下去的!”
“不,能扛著往前走是件幸運的事,至少比毫無目的強。”
......
矯情完了,這貨的情緒平復了不少。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只要身處豪門,就不會一直溫情脈脈,總難免人來人往,總會有新人笑舊人哭。
他能接受為了名利離開的傢伙,也能看清楚豪門背後的權力遊戲,卻無法面對歲月無情帶來的遺憾。好在他是個職業運動員。行走在勝負的世界裡,總會有不斷的目標吸引著他。
就像眼前這場比賽一樣。
桑德蘭不是病貓,是黑貓.......警長麼?
尤墨看了眼高懸天上的0:1比分。又看了眼一臉茫然的隊友們,只好在心中默默吐槽。
丟球看似有運氣成分,實際上很正常。
這場比賽距離上一場與巴塞羅納的惡戰僅僅四天時間,即使有輪換,大部分阿森納球員們的體能仍然處於低谷期。再加上過於放鬆的心情帶來的失誤連連,被對手抓住機會弄進去一個再正常不過。
所謂的“黎明前的黑暗”,其實指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
桑德蘭隊目前排名第14位,正是努力一把就能上岸,松股勁兒就跌落深淵的位置。這種狀態下的球隊屬於見到老虎都敢咬一口的型別,衛冕冠軍什麼的壓根不虛!
丟球出現在比賽第37分鐘。阿森納球員們興奮的心情被澆了個透心涼之後也振作了一會,可惜一來時間不多。二來身體確實不在狀態,於是上半場剩下的時間很快溜走。
哨聲一響,所有人低著個腦袋往更衣室走去。
尤墨懶洋洋地走在隊伍最後面,時不時地東張西望。
看臺上一片安靜,彷彿又回到了格拉漢姆時代。
哦,不對,那時候領先的是阿森納!
“身體感覺怎樣?”
帕特萊斯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聲音裡憂慮滿滿。
老頭兒覺得是自己的建議出了問題,才導致這傢伙狀態平平的。現在瞧著他步履緩慢地走在最後,難免會被黑鍋壓的喘不過氣來。
“好著呢,就是這裡有點走神。”尤墨指了指自己的大腦袋,笑。
“哦?是什麼事情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心不在焉的?”帕特萊斯擔心剛放下,好奇心又起。
“以前都是我走,別人送我,現在輪到別人走了,我在那守著。”尤墨懶洋洋地說罷,又開始45度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