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來還挺介意的?”
聽了這話,鄭睫那不老實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撇撇嘴道:“我這人不記仇,但也不傻。他們當初是怎麼給我洗腦的,現在想想都覺得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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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腦也是迫於壓力,只要覺得對方人還不錯,觀念上的差距就別帶到印象中了。”
“知道啦,不說這些了。我現在是春風得意,說說你吧,最近好像被人貶的厲害?”
“是啊,不過和老牛相比,我覺得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句話真有些道理。”
這話讓鄭睫頓時一臉嫌棄,水蛇樣的身體停止蠕動,拳頭握起,捶落在對方胸口上,“有點出息麼你,弗格森對你那是別有目的的。照我說當時要不是怕你也去了阿森納,他才不會選擇你而不是巴拉克!”
盧偉笑而不答,兩隻手只顧忙活自己的。
女大確實十八變。這種話擱以前可聽不到。
所謂的夫妻相,往往是性格中的互補完成之後。思維方式上有所轉變帶來的氣質變化。
當然,心智上的不對等也可能讓這種氣質變化具有某種目的性。
“唔,算了,看在給你高薪的份上饒過他好了。說說看,你和那個傢伙怎麼打算的,帶出那些小兄弟們再回國家隊?”鄭睫哼哼著開始除去兩人身上束縛,動作之麻利一看就知道是個中高手。
身為運動員,她可比王丹江曉蘭之流膽子大的多。這種事情上採取主動純粹是小事一樁,更大膽的嘗試都有過。
當然,與腐國人民的大膽作風還是不能比。
“帶出來他們?你把歐洲聯賽想的太簡單了些。”盧偉坦然接受服務,一副今生無憾的樣子。
不過聽了這話,鄭睫的動作頓時緩慢下來。
人生的某個階段,朋友帶來的回憶往往會比較深刻。在她的心目中,善良單純的張笑瑞,楞頭楞腦的李京羽,樸實憨厚的李貼,都存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偶爾想起的時候,會覺得心中挺不是滋味的。
家人,愛人。朋友,那時的世界雖然簡單,物質雖然貧乏,可現在想想真是完美的讓人無法直視。
或許留戀的並不是時光,而是那時的自己。
“不是吧,你們剛來德國時很快就適應了呀,第二年踢德甲也毫無壓力的樣子。”
說完又嘆了口氣之後,鄭睫繼續忙活。
很快響起的甜膩聲音讓這個冬日夜晚變得旖旎,盧偉想了想。只是點點頭應了一聲,沒有說出下面這句話。
......
鄭睫突然提起國家隊這件事自然是有原因的。
今年是女足世界盃年。全國上下對於這支奪冠呼聲蠻高的球隊寄予了巨大期望,相比於男足那些狗屁倒灶的噁心事兒。女足圈裡風氣要正的多。當然,實力上也確實讓人有盼頭,這一點才是吸引關注的最大原因。
她從小就在運動場上摸爬滾打,對那些與自己境遇差不多的女足姑娘們頗有認同感,後來認識了李娟之後,很快就建立起不錯的印象來。
這趟澳大利亞之行算是載譽歸來,她即使無心炫耀,也擋不住自家爹孃的盛情之請,結果回去待了兩天之後,出門逛街的時候遇見李娟了。
傻姑娘所在的國家隊暫時解散,迴歸各自母隊參加聯賽,這一晃半年多不見,兩人都覺得對方親熱異常。
要聊的東西實在太多,一下午時間壓根不夠,最終兩人乾脆組了個局,各自拉上親友團,熱鬧了一個晚上。
兩人都算是事業小有成就,不過走過的路差別很大,這種情況下她們自然感興趣於對方的世界。
鄭睫的心思就從這一晚上開始生根發芽了。
事實上李娟能有這麼個讓人羨慕的環境,尤墨為她苦心經營的成分居多,不過身為局外人,鄭睫才不會覺得那個無憂無慮的大腦袋傢伙會操心這些事情。
第二天,倫敦。
孫寄海與範智毅兩人已經辦完了所有手續,下一輪聯賽就有可能出現在英超賽場上了,兩人這次反客為主,力邀兩家人前來一聚。
尤墨家中還有坐月子的傢伙在,自然不能攜全家老少一起前來,最終想象中的大局沒組成,六個年輕人坐在一張大圓桌前聊開了。
心事已然放下,兩位臨時主人自然本色演出,最終喝高了的鄭睫是被盧偉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