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斯娜最近有點上火。
她最關注的三個傢伙,盧偉一分鐘沒上過場,尤墨一共上了30分鐘,表現實在一般,庫卡就更讓人無語了,兩場首發表現簡直讓人懷疑主教練的眼光!
前兩個傢伙到可以從雷哈格爾身上找問題,後一個傢伙哪兒還有什麼託辭?
風格本就不夠硬朗,奔跑也不如以往積極,門前靈氣全無,和全隊一樣找不到進攻感覺......
最可惡的是:之前堅持了挺長時間的每晚電話聊天,現在已經斷更很久了!
克莉斯娜剛對他有點好感,剛習慣於每晚的電話瞎扯,剛對他的成長抱有點希望,結果就看到這麼個狀況。
心裡不窩火是不可能了!
庫卡在她心目中,有點像個長不大的頑皮弟弟。她可以容忍他拿自己開玩笑,能接受他追求自己的方式,也並不討厭他的脾氣性格,可眼前這種狀況讓她有點坐不住。
嗯,作為朋友的話,也該打個電話瞭解下情況。
“......在幹嘛?周圍怎麼吵吵嚷嚷的?你最近玩的很high嘛!......別問我為什麼打來,看看你自己的表現吧!是不是一個冬歇期就把你打回原形了?......對,我是對你抱有期待,可那只是朋友間的關心而已,你不用誤會什麼!好了,你好自為知吧,別指望別人真能幫助你什麼!”
克莉斯娜把手機往床上一扔,伸手拿起滑鼠,晃兩下沒反應,拿起來往桌子上使勁敲了幾下。這才皺著眉頭看螢幕。
她的貼子留言太多,回覆是沒興趣了,滑鼠迅速向下拉動,只為了看看有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觀點。
沒有,沒有。沒有......咦,這個好像不錯!
克莉斯娜湊近了一些,盯著這個署名“蘭管家”的回覆。
“......一支有著長選打算的球隊,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一兩個人身上,尤其是在他們還未滿18週歲的情況下。雷哈格爾不可能忽略他們在上半程的表現,所謂的固執。其實更是一種保護!他們的身體條件都還達不到主教練的要求,坐坐冷板凳是正常的。球隊如何解決對他們的依賴,才是眼前最重要的問題......”
克莉斯娜放在滑鼠上的手半天沒動,神情從專注變得疑惑,再從猶豫變得堅決起來。於是起身,抓回手機。
“......蘭管家是誰?你女朋友嗎?哈哈哈,我一猜就猜對了!是那個和你一起表演節目的傢伙吧?喊她換個名字,小心人肉哦!......什麼,他女朋友要來了?什麼時候?聚會的時候叫上我唄,順便幫我敲打敲打庫卡那小子,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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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睫在年前就拿到了簽證,等到初八才過來已經算是忍耐極限了。
她的性子就這樣。想要做的事情,考慮的時候可能會猶豫很久,可一旦下定決心。那什麼也攔不住!
網球隊,陳玉雯,曾經的姐妹們,親戚朋友,家人.....
所有人,都沒能讓她的想法有一點點動搖。
帶著她的全部家當:一個小行禮箱和一個揹包。經過12個小時的漫長旅途。她終於要見著日思夜想的人兒了!
盧偉和尤墨年前都回去過,王丹不熟可以忽略。真正讓她掛念的,是江曉蘭。
這個父母去世。再也沒有其它親人的姐姐,在她心裡其實是妹妹一般的存在。
柔弱,善良,單純,多愁善感......
這種傢伙在如此複雜陌生的環境中,會被打擊的每天淚流滿面吧?
......
下午六點過,已經被時差搞暈了頭的鄭睫,抬腕看了看曾經屬於自己的時間,很是奇怪天邊晚霞那未盡的光。
把外套掛鏈拉好,行禮箱拖起,本想加快腳步的,結果卻因為又麻又腫的腳影響了速度,只能慢悠悠地挪著步子,不停地抬頭打望。
熟悉的四個傢伙剛印入眼簾,就有一個蹦跳著撲了過來,把她緊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