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人雖多,卻沒有海洋的感覺。
原因嘛,當然是冠軍的份量太重,讓領導和記者們搶了風頭,破壞了氣氛。
比賽的內容太多,以至於記者們衝向球員的時候,竟然開始猶豫自己的目標選擇了!
於是,很多人還是按慣例,選擇最後時刻絕殺的盧偉下手。
“如此重要的比賽中起到這麼關鍵的作用,請問您有何感想?”
“沒什麼特別的感想,巴西隊犯了很多的錯誤,我們稍微好一些。當然,運氣也不錯,算是實力的一部分吧。”
“您還是一慣的.....實話實說!這場比賽我們的機會並不多,最終卻能勝出,是哪些原因造成了如此的結果呢?”
“我們的實力和對手仍然有很大差距,一場比賽的偶然性太多,並不能說明太多問題。”
賽前揚言要在決賽中和尤墨爭奪隊內最佳射手的李京羽,依然是記者們的寵兒,雖然這貨很多時候讓人佩服其腦洞。
“......打個平手還是讓人有些遺憾,你們之間有什麼打賭或者約定嗎?”
“朱指導說過,誰贏了滿足誰一個願望。現在打平了,我們得找他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平分。”大羽一本正經的臉上掛著淚痕,讓記者們有些措手不及。
“這場比賽你被換下的時候神情很是複雜,最後還是倒退著下來的,是不太甘心嗎?”
“是啊,不過,更多的還是捨不得他們。”
大羽沒有像以往接受採訪時那般天馬行空,語氣平靜地回答完了問題,一臉安靜地等待。記者們相互對望了幾眼。心裡更加琢磨不定了。
“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什麼原因呢?”某記者小心翼翼地問。
“結束的太早了,有點捨不得。”大羽自顧自地說完。推開記者往人堆走去。
“這傢伙今天反常啊!”某記者忍不住唸叨,沒想到卻贏得了一片贊同。
“算了。採訪其它人吧!”
隋東諒今天的表現完全算是超水平發揮,此刻身邊記者越聚越多。
“......是的,比賽中我們之間的交流很多,遠遠超乎你們想象的多。這場比賽下來,我感覺自己像走完很長一段路一樣,雖然只有60分鐘。”
“超常發揮?或許吧,不過,如果沒有他們為我創造出的空間和機會。壓根就沒我什麼事了。”
“那個軍禮?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表達一下敬意。目標是誰你們也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做,是因為這一路走來,受到他很多的指點和鼓舞。”
“是的,他們是我努力的目標,超越他們暫時看來不可能,希望以後能做到吧!”
“不不不,不是低調謙虛,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記者們都有些驚訝,情不自禁地往同樣被包圍著的傢伙看了一眼。
尤墨正摟著哭泣不止的王丹,笑眯眯地接受著劉楠的採訪。
“......被人3球逆轉之後再逆轉回來。這種狀況我搜遍了記憶也沒有找出來類似的比賽,更別說如此重要的一場決賽了!請問是什麼樣的一種精神,讓您帶領著隊員們一起做到了前無古人的事情?”劉楠問完,忍不住轉頭瞧了眼梨花帶雨的傢伙。
“逆轉需要勇氣和膽量吧,冠軍太大,心小了就裝不下去。我從小就比較調皮,沒少打架,膽子比一般人都大。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湊合吧!心小了裝不下冠軍,這個觀點我認同。除了女排。你們是三大球中第一支在世界大賽中奪冠軍的隊伍,有什麼心得體會能和大家分享嗎?”
“感謝大家的一路支援。也謝謝很多人的批評指點,大家的路都還長著。眼前只是完成了一小步。心得體會嘛,那就是好好踢球,低調做人。”
王丹終於忍不住,伸手在這貨腰上使勁掐了一把。
突遭襲擊的尤墨疼的齜牙咧嘴,目光剛轉向她,就見著一堆記者齊刷刷地眼神洗禮了。
“嗯,你們的關係現在也算大白於天下了,有什麼話要對媒體們說嗎?”劉楠滿心不甘,一臉無奈地問道。
“手下留情吧,她回去肯定要捱罵。嗯,那樣的話我日子也不好過!”尤墨雙手高舉,作投降狀。
“你好像在面對媒體採訪的時候,說話總是特別客氣,是我的錯覺嗎?”劉楠想笑又笑不出來。
“可能吧。或許等我退役那一天,我會寫本書,好好罵一罵得罪我的人。現在不行吶,只能找個本本記下名字長相什麼的。”尤墨一本正經地回答。
記者們忍不住,鬨笑一陣後,目光轉回正主兒身上。
“運動員是個非常辛苦的職業,可您在面對採訪的時候從來不會說那些困難,壓力,委屈什麼的。好像在我的印象中,您一直都是微笑著面對這些東西。這份遠遠超過年齡狀態的成熟心態,有什麼訣竅嗎?”某記者終於打斷了劉楠的專訪。
“感謝您的誇獎。每個職業都一樣吧,要想臺上風光,就得先忍受臺下寂寞。沒有成績的時候,說那些東西沒人願意聽。有點成績的時候,說那些太老套。等以後有了大成績,再來和大家聊聊那些東西吧。”尤墨伸手接過李貼扔過來的外套,邊穿邊說,動作和聲音都是不慌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