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之間,有的時候,僅僅需要一個擁抱,一份信任而已。而我們卻常常弄不明白,或者給的太過,或者無動於衷。感情這東西,總免不了從新鮮轉向平淡,從激烈轉向平靜,從無間轉向距離。總聽見有人問:“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對我好?”卻不知道,自己,對方,彼此的感情,豈會在原地踏步?
好了,言歸正傳吧!
會開完了結果卻沒通知自己,這種狀況不用想也知道,是要看第二天媒體們會掀起怎樣的波瀾來。王丹其實並不太擔心單位那邊的態度,鬧翻的話大不了不幹就是了。唯一掛唸的,還是大病初癒的父親,和一向愛面子的母親,他們的承受能力會怎樣,自己心裡實在沒底。
還有的,就是那傢伙了。
雖然他沒有告訴自己隊上的態度,雖然自己也相信他能處理好周圍的關係,雖然他一向做的超乎自己想象的好。但心連在一起的人兒,怎會不相互掛念!
壓力其實彼此都在承受,只是著力點不同。他現在需要對比賽的勝負承擔起極大的責任來,場上每一分鐘的表現,都會被有心人拿來說三道四。以競技比賽的殘酷性來說,壓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這一夜,自然難睡踏實。
第二天是週末,不過之前放過一天假的隊伍不會再放一天羊了。上午休息,下午三點有一堂訓練課。
因為語言和保密問題,盧偉的調查沒什麼進展。躍躍欲試的大羽把偵探行頭都備齊了,結果發現完全派不上用場。
其實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兩個傢伙一點島語也不懂,跑人家報社有人理才怪,更別說調查了。
朱廣護顯然也有所耳聞。一大早就把尤墨叫過去詢問了一番後,叮囑了幾句,沒多說什麼就放他走人了。
看著他轉身出了門。朱廣護嘆了口氣,開始打電話。事情已經捅出去。補救是不可能了,但打聲招呼手下留情還是有必要的。比賽在後天下午五點進行,可一向對賽前準備高度重視的他,真心覺得能快點到來就好了。
唯有勝利,才能讓人無話可說,才能把事情的影響減弱,才能讓當事人有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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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墨也心知肚明這一點,既沒去電話詢問王丹的狀況。也沒出聲打擾盧偉的思考,外套一脫在屋內尋了個角落練了起來。
練功這東西和踢球一樣,有人過招是最好的提升方式,但平時不輟的練習才是培養身體感覺的基礎所在。有了平時點滴的積累,再遇上合適的催化劑的時候才會產生化學反應。
足球這種東西,很多對抗就是重心控制之間的較量。高手過招,比的往往是最後幾下甚至一下的動作完成度。能在高手已經不能的情況下多做一個半個動作出來,你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尤墨清楚自己的特長所在,現階段的力量已經沒有多大上升空間,但柔韌性協調性還需要進一步打磨。寸勁的技巧練習已經越來越有心得。只可惜沒有合適的測量儀器來看看自己獨門兵器的速度和爆發力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每天晚上一個半小時的練功時間是雷打不動的,平時抽空做的就比較雜一些,和這貨的性格一樣。隨性自然,跟著身體的感覺走。這也是他修習中醫多年的習慣,深知身體這種東西,植物神經遠比自主神經更瞭解自己。急於求成的心態下練功太過等同於自廢武功,這樣的例子可是比比皆是的。
簡單點說,就是厚積而薄發!
不過今天的練習剛做了半小時,電話就來了。
尤墨拿起電話沒說兩句,臉上就有些哭笑不得。
電話是那個叫惠娜的小丫頭打來的,自信滿滿的傢伙看來是搞了個大創作要給自己個驚喜。此時正在咖啡廳裡等著。
尤墨真沒心思接待她的,可轉頭看了眼一臉關注的盧偉後。改了主意,“嗯。我有個朋友也挺喜歡漫畫的,不過,他在有生之年沒見過活著的畫家,能過來瞻仰一下嗎?”
盧偉對這貨編故事的能力很是佩服,看他掛了電話,問:“這小姑娘會島語?”
尤墨點點頭,“走吧,會會去。”說罷,看他起身就走,提醒道:“不用把報紙帶上?”
“人還不見得答應呢,你這張臉又不是木村拓哉!”
“也是哈,他長的比我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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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小丫頭果然對顏值敏感,三人坐定後,她就時不時的偷偷拿眼睛打量盧偉。尤墨才懶的提醒呢,轉身和侍者研究飲品去了。盧偉也算見慣不驚,一臉微笑的打量過去。
惠娜的漢語發音還是有些艱澀,神情也略顯不自然:“壞蛋傢伙,也不介紹一下你朋友!”
盧偉被這貨提前安了個漫畫愛好者的身份,此時只能順著杆子往上爬,“你好,我叫盧偉,很高興認識你。看過你的兩副畫之後,冒昧的想認識你一下,很抱歉打擾你們的約會了。”
惠娜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忙不迭的點頭:“我的中文名字叫惠娜,您過獎了,謝謝您的鼓勵。我和他,並不是您想象的那種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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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墨迅速轉頭過來:“別亂說,人小姑娘能喜歡長成我這樣的嗎?”
盧偉懶得理他,侃侃而談起來:“島國漫畫家裡面,編劇這一塊我比較喜歡富慳義博這種型別的,故事拿捏的張馳有度,看完讓人回味無窮。畫風個人比較喜歡北條司這種寫實型別的,他的書其實感情描寫也不錯,就是有時候搞笑太過拖沓情節......”
惠娜小丫頭還是很懂禮節的,雖然自己才是專業,但對外行的評論也沒有擺出高姿態來駁斥,一直饒有耐心的傾聽著,不時的點頭微笑。直至盧偉肚子裡東西掏空了。才臉色突然一變,對著一旁看風景的傢伙說道:“說說吧,這麼爽快就下來了。是什麼原因?別和我說是因為他才下來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