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瑞表情平靜,等議論聲徹底消失之後,聲音平和的說道:“這些話雖然讓人生氣,但換個角度想。他們有資格說這些。競技比賽,除了結果就是場面。他們全部佔優的情況下,說這些自然有了資本。雖然目前我們和他們碰不上。但對手激怒我們的目的還是很明顯的!”
“張笑瑞的這份冷靜表現值得大家學習!”朱廣護一臉讚賞,轉頭看了一圈後,繼續點名:“你們兩個,誰來?”
尤墨到不推託,依然負責鋪墊:“對手此時說這些,目的何在呢?”
大羽還在氣頭上,對這貨明知故問的講話很不耐煩:“就是想惹怒我們嘛,你這傢伙也一樣!”
尤墨耐心的很,繼續笑著問:“然後呢?”
大羽果斷卡住:“呃.......然後,沒有了,嗯,生氣可能會影響發揮吧!反正小鬼子就是可惡!”
隋東諒明顯也是怒火中燒的狀態中,雙眉緊鎖,嘴巴抿的緊緊的,咀嚼肌明顯的鼓了起來,動了幾下卻沒張嘴說話。
“我明白了!我們這場的對手可是頂尖強隊法國隊,激怒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和對手打對攻,透過場面和結果的表現來證明自己!”張笑瑞開始的語氣還略有遲疑,後面就流暢自然多了,聲音也有股自信味兒出來。“和法國隊這樣的對手比賽,放開了打對攻的話,結果和場面其實不用多說大家也都明白,小鬼子們就等著比賽結束後看笑話了。”
少年們一楞,再看過來時的表情就有些難以置信。
這個傢伙,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隋東諒也是一臉驚訝的打量過來,眼神中少了些戾氣,多了些探詢的意思。
朱廣護卻不點評,看著一臉微笑的尤墨不說話之後,把目光轉向盧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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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做結論的傢伙並不裝低調,依然用平和堅實的語氣,平靜的聲音說道:“對手,戰術,並不侷限於球場上,比賽中。所謂的風格,其實只是一種自我認可和長期堅持罷了。沒有無敵的風格,就像沒有無敵的對手一樣,要想提高,就把所有的挑戰當成提高自己的機遇,用真正的實力,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明明沒有迴音,但“自己的路”卻在少年們的耳邊迴響不斷,經久不絕。
或許難走,或許到不了頭,或許到頭了依然沒有成功。
但成長,是一輩子的事情。何止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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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少年們又恢復了以往的狀態,嘻嘻哈哈的笑鬧著往外走。
高軍卻猶豫著。抬眼看了幾次尤墨。雖然沒有開口,卻成功的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力。
尤墨也放慢了步子。等他趕上來後主動問道:“高指導找我有事情嗎?”
看著周圍沒有其它人,高軍的神態緩和了一些,不過聲音裡還是有股焦灼的情緒,“島國報紙確實可惡,刻意的煽動民族矛盾以製造關注。其實大部分民眾還是不錯的,你的感覺呢?”
尤墨轉頭,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從那雙渴望認同的眼睛裡找見了答案,笑了笑:“是啊。雖然交往不太深,但大部分的島國人還是很有禮貌的,我對他們印象還不錯。高指導在以前在這待過嗎?”
“兩年多吧,那時候真夠辛苦的,物價又貴,語言又不通,什麼都得親歷親為,還經常受些冤枉氣......”高軍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聲音卻不大,時不時的轉頭看看四周。
看著快到房間了。尤墨停下了腳步。高軍有所察覺,不經意的語氣:“有空再聊,那天的姑娘看著不錯。”
“您也一樣。改天再聊吧。”尤墨微微一笑,揮手作別。
高軍稍一遲疑,也把手舉起揮了一下,表情略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尤墨站定了,上下打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