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尤大膽都有點楞了下神,不過看著對方那一臉戲謔的笑容後,又釋然了,侃侃而談:“影響呢,肯定是有,畢竟人都有個對比心理,人有我沒的話難免心裡癢癢。但這事呢,有好有壞,看你怎麼對待了!”
稍一停頓,看著對方直點頭的神情後,繼續接著說:“我們隊上這些傢伙,天賦沒得說,一個個也都挺努力勤奮的,運氣呢也算不錯,只要保持下去,出名得利都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圍著轉的,圖名圖利的人肯定不在少。但人吧,就怕窮慣之後乍富,一堆人一追捧,很容易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而且,在那種情況下,還想找個相互都能真心對待的相處物件,就太難了。”
這話說的一桌子十多個老老少少都有些發呆了,在理是挺在理,但從你這麼大的傢伙口中說出來,怎麼感覺那麼違和呢?
閻事鐸卻沒這麼看,滿臉笑意的開口:“不錯,說的好!”
說罷,等待馬上響起的掌聲停歇後,語氣更是饒有興趣:“那你說說看,怎麼樣算是正確對待呢?”
這種程度的考題尤墨不假思索就能拿下了,聲音清晰明快:“運動員能到達國家隊層次的,腦袋都聰明著,自制能力也都不差。目前這個階段,畢竟還沒出成績,自己的理想抱負八字還沒一撇,不會有哪個鬼迷心竅的傢伙說:‘我不踢球了,我追女娃去!’。而且交往也不代表將來肯定能在一起,再加上聚少離多的現實狀況的話,對訓練比賽的影響真的很小。”
閻大佬聽出話中深意,繼續引領:“嗯,有點道理,那好處呢?”
這話問的一邊很有些緊張的江曉蘭都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生怕落下一個字來。
“好處嘛,當然是從一起奮鬥,一起為將來努力的成長過程中,收穫更頑強的意志,更堅定的信念了!”
聲音不大,仔細聽來還有股懶洋洋的味兒,但掌聲,卻毫不猶豫的響了起來。
閻事鐸笑得合不攏嘴,好容易等到掌聲停下來,手撫這娃腦袋:“有意思,真有意思,有空咱們好好聊聊!”
尤墨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謝過,補充:“這事吧,當然講個緣分,現在沒有的話也不用著急,將來好的多的是!”
能讓這傢伙有點不好意思,閻大佬居然有些得意:“我看你挺著急的,別人家長知道不?”
尤墨簡直撓頭,這傢伙真是為老不尊吶,只能老老實實的在眾人目光中回答:“家長是我們省隊的領隊,早知道了!”
這下輪到江曉蘭不好意思了,但起碼的禮議還是懂的,站起來,紅著臉端起酒杯,聲音小的不像話:“我叫江曉蘭,謝謝您的指教了!”
一直滿臉笑容的閻事鐸,卻一本正經起來,手一抬制止了江曉蘭獨自舉杯的舉動,“我這酒還沒倒上呢,別急,還是老樣子,坐下我才喝!”
這種狀況尤墨當然要摻和一下了,看著閻大佬的酒杯被旁邊人滿上之後,和江曉蘭一起舉起:“天府之國是個好地方,希望您以後經常過來玩!”
閻事鐸表情略顯嚴肅,對著尤墨點點頭後,轉頭看了眼江姑娘,“這小子不簡單,你可得看好了!”
看著有些惶恐不安的江姑娘,尤墨簡直頭大,這傢伙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還沒來及說話,閻大佬臉上笑容又活泛起來,酒杯端起,一一碰過,“川妹子確實靈秀,你小子好福氣吶!”
一飲而盡後,揮手和在座諸人作別,走了一截了,還有聲音傳來:“年少有為,敢做敢為,不錯,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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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看看時間也馬上八點了。
心情放鬆下來的江曉蘭頓時覺得的有點乏,實在是今天這一下午一晚上的經歷有點多,得花時間好好消化一下才行。聲音也有些懶懶的:“晚上你們要查房,送我上車你就回吧!”
尤墨可是在電話裡說過要送她回去的,此時果斷跑去找領隊商量。
之前在酒桌上,薛明看的很清楚,這小子很明顯受閻大佬賞識著。這會心裡不爽也得壓住了,於是手一揮,叮囑兩句做罷。
尤墨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點頭謝過,領著江姑娘出門。
江曉蘭輕輕挽住他的臂彎,捂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正在專注於打車工程的傢伙察覺到了,有點心疼:“累壞了吧,今天。”
江姑娘輕輕“嗯”了一聲,把腦袋靠在這娃肩膀上,聲音都有點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很沒用呢。”
尤墨動動胳膊,碰了碰不該碰的地方,“說什麼吶,這麼有用的!”
江姑娘稍微反抗了下,放棄了,嘴撅撅著:“人家沒跟你鬧著玩,說的真心話。”
尤墨沒好意思繼續吃豆腐,看著不遠處有計程車停下,忙牽著江姑娘走過去。
上了車,江姑娘依然懨懨的,直往尤墨身上倒。
這娃把她的腦袋放在腿上,輕輕撫摸著小耳垂,埋著頭,湊近了小聲:“你又沒經歷過這些,更沒和這些人打過交道,有點不適應多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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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蘭把眼睛閉上,仔細的感受著只屬於兩人的私密時光,聲音稍微有了點精神:“我想幫你做點什麼,結果卻發現什麼也幫不了。”
尤墨忍不住在她光滑嫩白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現在不用啊,好好讀書就是了。我不在身邊的日子,把自己和江伯伯照顧好,還有多餘的時間,就繼續寫東西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