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李貼旁若無人的打著電話。
一直想要個說法的孫治,那稍微下去點的火氣又慢慢的湧了上來,眼睛直楞楞的盯住他。
李貼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嘴裡卻在繼續:“嗯,你也喜歡玩水?那有空一起去游泳好了,大熱天的......”
房間外,孫老頭的聲音響起:“剛才哪個傢伙弄的咣咣響的?都幾點了,都回房間!”
孫治起身,冷笑著,回了房間,路上遇到往回走的大羽,對著他那略帶些探詢的目光,搖了搖頭,“自己問吧!”
問什麼?怎麼問?
還用問嗎?
李京羽雖然單純,但腦子可是一等一的好使,這種事情,自己氣勢洶洶的質問起來,效果反而不如等他解釋給自己聽。
李貼彷彿也看出來他的心思了,沒有著急著說什麼,默默無語的,直到臨睡前。
才用稍帶些試探的語氣:“大羽?”
李京羽從鼻腔深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李貼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冷靜點沒有?”
這話馬上把大羽的火氣問出來了,甕聲甕氣的:“沒有!”
這個答案李貼居然很滿意,點點頭:“那早點休息吧,等你覺得冷靜點了我再和你說。”
這種態度讓大羽憋住的一肚子火有點忍不住,聲音冷冷的:“你是不是要一直這麼幹下去?是不是想讓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李貼的聲音也有些冷硬:“第一個問題答案是‘對’,第二個回答是‘不是’!”
大羽一臉的冷笑,盯著李貼看了好一會,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不可能!”
李貼雙手一攤,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的笑容:“隨便你吧,以後再說。”
大羽頓時有種大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怒目圓睜的蹬了他一會,沒有收穫任何想要的答案,悻悻然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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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上午,南韓隊已經抵達駐地。
大賽臨近,雙方都比較重視這場熱身賽。國內足協據說要過來幾個大佬觀戰。南韓方面也比正常的出行隊伍擴大了規模,一行28人看著很是壯觀。
最興奮的當然是記者了。
之前比賽的餘熱未消,而這即將進行的兩場比賽雖然只是熱身,但“抗韓”的名頭一打響,吸引眼球的力度就驟然增加了。
第一場比賽定在週五下午三點。
和打島國不用動員一樣,打南韓也不用。
原因嘛,就有點羞恥。
沒辦法,這個和華夏文化一衣帶水的鄰居是個永遠繞不開的對手。悲催的交手紀錄是激發火氣最好動力,特別是這種奇葩的“xx年不勝”。
和隊員們一樣,“相見恨晚”的狂熱球迷們熱情的用噓聲接待了這些懵懂少年們。當然,也成功的把對手那本不算太盛的火氣給挑逗起來了。
王丹的父親已經出院了,中間還抽空過來找了尤墨一次。帶來了幾個並不算意外的訊息。
那兩個混混確實不是被人指使,只是單純的過來報復,被收押的他們可能會以故意傷人罪領刑三到五年。那天那個民警隊長已經成了尤墨的球迷,弄了幾件球衣託王丹帶過來讓他和盧偉簽名,還留了個電話給他們,說以後有機會了過來請教。
老三也已經出院了,一天沒事就在場地邊上晃悠,現在是個專職球童,和王丹嚷嚷了幾次要請他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