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悠悠說完,蘇懿鬆了口氣,又有些氣惱。
瞧那傢伙一臉戲謔的神情,分明就是來戲弄她的。
耍嘴皮子,蘇懿哪肯認輸?
她道:“敘舊?掌司大人高高在上,小女子不敢高攀。要敘舊?去找煜王殿下啊。以你們兩個的基……咳,交情,想來一定會敘得非常愉快的。”
邊說她邊想著這兩個大周最是出眾的男人站在一起的場景,竟是意料之外的般配是怎麼回事?
澹臺明庭神色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冷淡地道:“本座和你家那位,可不太熟。”
不太熟?不太熟會直接叫軒轅冽的字?
蘇懿搞不懂這兩傢伙是個什麼情況,卻也沒興趣去搞懂。
要是軒轅冽想讓她知道,自然早告訴她了,不會等到她去問。
“那掌司大人打算跟我,敘哪門子舊?”
他們倆,有舊可敘嗎?
澹臺明庭目光飄向床榻位置,聲音幽幽:“本座覺得,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敘舊?”
“可以啊。掌司大人想如何,我都配合。”蘇懿勾唇笑了笑,反應倒是出人意料之外。
想到自己連栽在這丫頭手裡兩次,澹臺明庭瞧著她不怒反笑的模樣,沉了下神。
不過一瞬,他又恢復笑意:“小蘇蘇真的不想知道,本座這會兒來找你,是為何事?”
蘇懿不急不忙:“我又不是神,怎麼猜得到?澹臺大人若是想說,那就請說;如果不想說,那就恕蘇懿要趕人了。睡覺對女人來說,那可是生命攸關的要事啊,睡少了,會短壽的。到時候我若死早了,可是要變成冤魂去找澹臺大人索命的。”
“榮幸之至。”澹臺明庭伸手拂過妖月刀身,“本座這刀,上斬鬼神,下誅奸佞,能讓小蘇蘇餵它,想來是它的造化。”
說話間,那妖月彷彿能聽懂人說的話一般,竟真顫顫動了一下,動得蘇懿心頭一激靈。
這傢伙……就不能換個威脅方式嗎?
雖然,這確是最快捷、最行之有效的讓人閉嘴的方法。
咳,忘了,還有一種,只能軒轅冽使用的……以吻封箋。
澹臺明庭真是要被蘇懿給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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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話說出來,不管是誰,反應不都應該是戰戰兢兢、七上八下、忐忑惶恐嗎?怎麼這丫頭,不僅沒絲毫的害怕,反倒是紅了臉?
呵,也是有趣。
蘇懿從腦海裡那害羞的畫面中回過神來,不卑不亢地道:“澹臺大人講,我洗耳恭聽。”
端是態度誠懇得讓人挑不出刺兒來。
澹臺明庭道:“本座呢,做過一小丟丟、比汗毛還少一點的對不起你的事,心中甚是忐忑不安啊。”
這傢伙轉性了?
那麼多人死在他手裡,也沒見他心有不安過啊?
而且以這丫的人品,絕對不可能只做過一丟丟對不起她的事,看來她得仔細想想,自己又在哪裡被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坑過了。
澹臺明庭道:“本座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一個你內幕訊息的。”
蘇懿斜眼:“又來坑我的?”
“哪有。”澹臺明庭道,“本座會是這種人嗎?”
“會!”蘇懿斬釘截鐵地點頭,“提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