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眾人被氣得不輕,嘴裡讓著要為娜雅公主討回公道,可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這次本就是來像大周尋求聯姻的,來的時候西夏王說的是把娜雅公主許給煜王殿下,正巧大周皇帝也有此意,本來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情,卻不想一下子全亂了。
如今娜雅公主和賢王有了關係,自然不可能再嫁給煜王,只能退而求其次,嫁給賢王。所以就算罪人就在眼前,他們還是得嚥下心頭一口惡氣。
最後的處理結果是,讓娜雅公主留在宮裡休息,等她養好精神了,再詢問她是什麼意思。
而軒轅棣則因為這件事,直接被老皇帝下令禁了足。無他命令,不許外出。
賢王府裡。
軒轅棣長臂一揮,將桌上杯茶碗盞全都都掃落在地,摔了一地碎片。
他原本儒雅清貴的面孔,因為發了狠而顯得有些猙獰扭曲,四周侍應都站得遠遠的,生怕再觸怒了他,沒了小命。
“砰――”
又一花瓶落地,碎成殘渣。
李成英瞧見了,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忙勸道:“殿下,這幾個花瓶可都是年前皇上賞下來的,您可不能再砸了。”
軒轅棣冷冷一笑:“反正這會兒皇爺爺是肯定生我氣了,指不定明天他就改變主意要讓軒轅冽當太子了,不過幾個花瓶,誰還有心思關心這些?”
李成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殿下這可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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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軒轅棣轉頭看他,“哪裡錯了?”
李成英逐一分析:“首先,皇上就算有些生氣,可心裡卻還是護著你的。他只是讓你在家思過,平息一下西夏使團的怒氣。等西夏使團一走,您還是皇上最是寵愛信任的皇長孫。”
“其次,老奴說句誅心的話,太子百年歸去之後,不管論嫡論長,殿下都會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皇上不可能讓瑞王繼承大統,而煜王殿下就更不可能了。”
“再來,煜王是個什麼情況,殿下您還不清楚嗎?當年明王的事就是皇上心頭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疙瘩,而煜王是明王唯一的兒子,只要皇上看見他,就總會想起那段讓他不舒服的往事。所以就算後來煜王被宋妃養在宮中,也與皇上並不親厚。這些年來皇上有意將他遠調,沒讓他在京中培植自己的勢力,這麼做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嗎?”
軒轅棣聽到這兒,心頭怨氣才總算消弭一點。
不過一想到宮裡傳來的最新訊息,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那蘇懿對他一副避而遠之的樣子,就算他那般紆尊降貴做那麼多事,她都無動於衷,絲毫不領情。
這樣也便罷了,可在他最窘迫最難堪的時刻,她卻和軒轅冽手牽著手堂而皇之地在宮內行走,那般模樣,雖沒親眼看見,卻仍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明明一直纏著自己的人,卻突然有一天不纏著自己、去和別人在一起了,那種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卻絕對不會好受。
他黑沉著臉問李成英:“那杯茶的來歷可查清楚了?”
就目前而言,蘇懿無疑是最大嫌疑人,可他私心裡,竟隱隱盼著不要是她。
李成英回道:“掌司大人剛剛派人過來,說已查明下藥之人。”
御刑司的速度這麼快,倒是讓軒轅棣有些意外,他開口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