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蘇懿只差沒擼袖子了――這傢伙的形容詞兒還能不能用得再奇葩一點,搞得好像她迫不及待、飢渴萬分、不能和他鴛鴦浴就不能活了一樣!
媽媽說的話果然是對的:女人啊,一定要矜持。
“抱歉,煜王殿下,”蘇懿仰起頭甩開步子,姿態高傲萬分,“我和您的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就算已經有了婚約,只要我一天沒過門,都還請您叫我一聲蘇二小姐,謝謝。”
呵――
軒轅冽薄唇抿成一條線,那線兩頭彎起弧度,如那眸中星辰耀眼。
蘇懿氣呼呼地下了池子,那溫泉溫度適中,一瞬間,那整個身軀都被那暖洋洋的水流包圍,舒服得彷彿渾身上下的毛孔全都舒展開。
她心情好上一些,整個人背靠在屏風上,雙手搭在那池子腹中的位置,想到一層紗娟的另一面便是軒轅冽,那感覺……很怪異,像穩穩不起波瀾的安心,像突然溢滿口腔的甜蜜,像打翻五味瓶的雜陳……好像用什麼詞語,也形容不出。
呼――蘇懿啊蘇懿,你真是病得不輕。
她甩了甩頭,甩掉心頭腦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左看看右瞅瞅,找著話題轉移注意。
“唉?這溫泉池子倒是修得挺好看的。怎麼瞧著有點像太極兩儀啊?等等……”她嘴角一抽,試著一問,“咱們泡的這個池子,該不會就是照著太極圖來弄的吧?”
“嗯。”軒轅冽並沒否認,“一陰一陽,一張一弛,一柔一剛,一情一意。這就是這兩個溫泉池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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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懿心頭如被小鹿一撞。
媽蛋,只是洗個澡而已,怎麼搞出這麼多名堂,而且聽起來好像比那鴛鴦浴還更有意思是怎麼回事?
她趕緊鎮定心神,再三告誡自己,切莫被狡猾敵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咳,”她清了清嗓子,“話說,靜安殿那位咱們到底要不要去管管啊?要是出了什麼事,到時候算我頭上怎麼辦?”
想到之前在靜安殿發生那些事,她有些嫌惡地連軒轅棣的名字都不想提,只用“靜安殿那位”代替。
可這種時候不想他又不行,雖然事兒不是她乾的,可怎麼說也跟她脫不了關係,有人證有物證,若到時候誰咬著她不放,也是個很棘手的事情。
軒轅冽一如剛才,完全避開她的問話,風馬牛不相及地突然說了一句:“右邊石臺上有澡豆香胰。”
蘇懿撇了下嘴:“早看到了,我眼又沒瞎。”
那石臺上擺放著一排的托盤,每一個褐漆托盤裡都墊著明黃錦緞的帕子,上面放著各種盥洗用品,光香胰子就有十好幾種,每一種味道都不一樣,供君任意選擇。
她卻泡著沒動,有些奇怪地看向屏風上隱約露出的半截身影:“話說,我身上不臭吧?”
軒轅冽聽到這話微微壓眉,似仔細回想每次兩人近距離接觸的場景,半晌才揚起嘴角:“很香。”
蘇懿險些沒被軒轅冽那長時間的沉默弄得有些懷疑人生,直到聽到這兩個字撥得心絃一跳,卻又更加地不解了。
那既如此,他幹嘛又讓她洗澡又讓她用香胰的,弄得她好像身上很難聞似的。
等等……
蘇懿嘴角一掀,眸子狡黠一轉,似乎發現了什麼很好玩的事情。
她取了塊香胰在手上,一邊抹著,一邊似感慨似輕嘆地說了句:“唉,剛才靜安殿那位抓著我的手抓得可用力了,要不是我機智又聰明,是斷然然逃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