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林婉怡,她倒想起個事兒來:“在公主府的時候倒是多虧了林六小姐替我解圍,不過那時候也不知道她從哪兒變出的一套和我身上一模一樣的衣裳。煜王殿下能否為我解疑釋惑一下?”
說完蘇懿暗自哼哼,她就不信這個邪了,軒轅冽難不成什麼都知道?
“那衣裳早就備下了。”軒轅冽從容不迫地回了句,竟像是真知道似的。
蘇懿驚疑蹙眉:“為何要準備?”
她跳水是臨時起意,前一秒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會往池子裡跳,所以難不成還有人能未卜先知?
軒轅冽多看了蘇懿一眼,那眼神有些深:“以前但凡你參加什麼宴會,總會有人故意往你身上潑東西,你全都忘記了?”
蘇懿:“……”
她真不想說,大概是以前蘇懿的腦容量太小,所以這些欺負她的,她竟一個也不記得了,咳,當然也許是欺負過她的人太多她壓根兒記不住那麼多。總而言之,她腦海裡除了軒轅棣的記憶分外清晰以外,其他人都得費力想才能想起來,嗯,也可能永遠也想不起來。
所以說她以前被欺負什麼的,她是一點印象也沒了。
不過依著以前那蘇懿的性子,出現在人前就定然成為大家取笑的物件,被人“不小心”潑水潑油潑酒想來也是常事,所以自己這個問題……是不是問得有些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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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懿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打消了老爺子他們對她的疑問,如今目光觸及軒轅冽那深邃的眸光,她心頭一“咯噔”,竟才驚覺,自己竟好久沒注意到自己身份的問題了。
“從御刑司出來之後,就有好些事兒記不起了,大概是被針扎多了吧。”她隨口敷衍了兩句,繼而生硬地轉了話鋒,“那衣裳……是你讓人備下的?”
軒轅冽沒否認:“只是聽元恆提過你以前的事,又得知新月也會過去,有備無患罷了。”
蘇懿聽到這兒,是真被他給折服了。
“所以煜王殿下,您該不會把我去公主府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設想一遍,然後事前就全部準備著了吧?”
軒轅冽緊緊地蹙了下眉:“爺又不是神,如何能算無遺漏?”
想到橫空殺出來的軒轅棣,那大概就是他算得最錯的一環了。
不過……
他側眼略是不贊同地瞥了蘇懿一眼,眉頭擰結,眸光略深:“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如何能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蘇懿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軒轅冽說的是什麼事兒。
“嘖。”她撇了撇嘴,不甚在意地道,“當時那種情況,我除了踢他一腳以外,也沒別的辦法了。若是我的雙手能動,我定然是要扎得他永遠不能人道的。”
這是嫌那會兒下手輕了?
軒轅冽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頭不懂男女有別嗎?”
蘇懿皺了皺鼻,拿眼不停地瞄軒轅冽:“我想這話,應該對煜王殿下說才對吧。”
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先開始動手動腳的。
軒轅冽聞言倒是不甚在意,他神態悠然,把酒對月:“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看吧,不僅動手動腳,連嘴巴也不停歇。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傢伙長了一張華貴優雅的臉,言行舉止之間,竟讓人察覺不出絲毫的輕挑之意來,讓蘇懿鬱悶之餘,心頭竟隱隱露出一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