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聽著是有點彆扭,不過,她竟然有些期待軒轅冽的回答是怎麼回事?
微微側過頭,看向軒轅冽。
但見他不急不緩地揚手拂了拂衣袍,一派沉穩高貴的姿態:“夏老何必把實話說出來?”
“咳――咳咳――”
蘇懿這回沒噴了,直接沒忍住,咳嗽起來!
再看夏春秋,那一臉被蒼蠅噎著的表情,著實讓人捧腹不已。
惱羞成怒的夏老直接拿著掃把趕人,軒轅冽這才高抬貴腳,走人。
當然臨走之前,還不忘叫了洛英,吩咐搬東西的事,聽得夏春秋嚷嚷著要讓所有敢覬覦他寶貝的人都有進無出!
回城的路上,蘇懿自然免不了要問一下軒轅冽今日帶她出來的目的。
軒轅冽只回她三句話。
第一句:“臨海長公主的生日宴,跟著老太君一起去。”
第二句:“迦利果的解藥隨身攜帶,若有人問起,就說偶遇夏老,得他所贈。”
第三句:“沒事好好待在國公府,不要亂跑。”
蘇懿聽完,一臉懵逼:“沒了?”
“嗯。”
所以他不打算解釋一下,夏春秋病房裡的那些人到底是如何中的毒,為何要讓她隨身帶著那瓶解藥,還為何要她去參加什麼長公主的生日宴?
蘇懿再問,軒轅冽便會伸手捏她的臉:“該知道的事情,到了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不該知道的,若是知道太多,那是給你自己找麻煩。”
“我不怕麻煩。”
“那也不能給魏國公府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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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懿一句話,被軒轅冽堵了個實在。
眼瞧著小丫頭咬著下唇瞬間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軒轅冽輕輕地揉了下她的腦袋:“且放寬心就是,萬事有爺。”
縱然軒轅冽這傢伙老是愛欺她、詐她、騙她、揶揄她、調戲她,可不能否認,至少到目前為止,這傢伙沒有害過她。
所以回到國公府之後,蘇懿還真乖乖地在梧桐居待了一段日子,一邊回憶著上輩子臨死之前看過的《毒經》內容,一邊把它給默寫出來。
期間她也想跑去老太君那裡試探一下口風,可到底張不開口。
總不能去問老太君:“煜王殿下是不是跟你們說我懷他孩子了?”
若是他真說過還好,若是沒說過呢?那老太君還不立馬請家法,追問她“孩子”是怎麼回事?
這想法一閃而過也就淡了,她默寫《毒經》的時候,越寫越覺得精妙無比、越寫越覺得奧妙無窮,引得她連小繪本兒都懶得看了,一門心思地鑽進了那《毒經》之中。
她可忘不了上輩子就是因為看了這本書,照著其中一張方子提取毒素,才讓她一命嗚呼穿到了這裡。可作為一個學醫用毒的人來說,有這麼一本好書放在手邊而不用,實在是太暴殄天物!
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很短暫的,就在蘇懿一邊默書一邊準備藥材的時候,玉顏堂卻出事了。
午後,秋日的陽光少了熾烈,院落的枯葉如金黃的蝴蝶。
碧蘭急匆匆地進了院來,將披風解下遞給屋外立著小丫頭,提著裙裾入了屋內。
蘇懿接到門房傳信說是玉顏堂出事時也沒想多,只想著等她把書默完再過去看一趟。一來她相信碧蘭的應變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反正比她要好;二來軒轅冽也要她好好在國公府待著,不要亂跑。
可瞧著碧蘭不惜親自回來一趟,她便知道,事態嚴重了。
將狼毫擱在筆架上,她走了出去,扶住正要行禮的碧蘭:“怎麼回事?”
碧蘭眉心緊蹙,神情肅穆:“小姐,有人想吞了咱們玉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