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看了眼魏國公,這才開口說道:“我和你爺爺的意思,成親估摸著要到明年端午前後了。一來等你的風頭過去一些,二來那時候會試、殿試的結果也下來了,你們成了家,他也可以安心地奔前程。不過定親的話,下個月就有黃道吉日,等請先生看了你倆的生辰八字,就操辦著,先把親定了吧。”
這是有多著急啊……
蘇懿小聲地提了點意見:“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咳咳咳……”她話還沒說完,老太君就是一陣劇烈咳嗽,她連忙去拍背。
老太君緩和過來,有些悵然若失地道:“著急嗎?不著急了。老祖宗我活那麼大把年紀已經是上天垂憐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說走就走了。你爺爺雖疼愛你,可他畢竟是個男人,這些事情怎麼好管?這家裡又沒個主事的女人,那夏氏又是個藏歹心的,若是不在我死前給你物色個好郎君,我一走,你可怎麼辦啊?”
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懿還能說什麼,只能連連應聲:“是是是,老祖宗您莫要說這些氣話了,我瞧著那莫青雲也好的,先定親就先定親吧。”
蘇懿走出清心院的時候,腦袋都還有些暈。
她怎麼出來轉悠一趟,這婚事就莫名其妙地被敲定了?
本來因為這事她就夠鬱悶了,結果一到梧桐居門口,她就更鬱悶了。
但見蘇月扭著纖纖腰肢,珠翠叮噹地款款向她走來。那豔麗臉上帶著刻意堆砌的笑意,遠遠地,就能聞見她身上撲面而來的燻人香風。
她身後還跟著倆丫鬟,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個食盒,看那樣子,倒像是送到梧桐居來的。
蘇懿頓時挑眉。
這蘇月又要搞什麼名堂?
卻見蘇月面帶笑意,走到她身邊,親熱地挽住她的手臂,就準備往梧桐居的院子裡走:“二妹妹,真是巧了,我做了幾樣小點心,想著拿過來給你嚐嚐,也算是為上次的事情賠罪,倒不想在這兒遇上你了。”
蘇懿停住腳步,打住她:“點心我收下,歉意我接受,不過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就不請姐姐裡面坐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老祖宗不許夏嫣然和蘇月來梧桐居鬧事,可也沒不許她們來賠罪不是。
可又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蘇月這般殷勤地過來找她,難不成真是來賠罪?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蘇懿今日心頭不爽,連委婉都不必了,回拒得那叫一個乾脆。
蘇月明顯也是被她這直截了當的態度給弄懵了一下,臉上笑意有些掛不住了。
“這樣不好吧,姐姐都到門口了,二妹妹都不請姐姐進去坐坐?”
蘇懿冷笑:“那我都說我身體不舒服了,你還硬要打擾,不是更不好?”
“二小姐氣色那麼好,哪裡像不舒服的樣子?”
蘇月身後跟著的小丫鬟聽見蘇懿的瞎話顯然不服氣,抵嘴了一句。
蘇懿抬眼掃了她一眼。
她記得這丫鬟,叫金玲,算是蘇月以前欺負蘇懿時的首要幫兇。
她二話不說,一步過去,揚起手來就是惡狠狠地一巴掌。
“啪――”
那巴掌聲分外脆響,愣是打得那金玲手撫臉頰,詫異瞪眼。
蘇懿收了手,這才慢騰騰地開口:“怎麼樣,疼嗎?”
金玲跟著蘇月,以前在國公府哪裡不是橫著走?何曾受過這種罪,當即委屈得紅了眼眶。
更何況,那麼響亮的一巴掌,它會不疼嗎?這二小姐不是明知故問?
蘇懿卻輕輕笑開,眸中明光如雪:“我卻覺得一點都不疼呢。”
蘇月這回是徹底沉了臉去:“二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蘇懿頗為驚詫地眨了眨眼睛,望著蘇月:“姐姐怎麼不先問她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她身體不舒服,別人又不是她,憑什麼置喙她的話?這不跟她說金玲那一巴掌不疼一個道理麼。
蘇月想到金玲剛才說的那話,五官都忍不住皺成了一團。
這蘇懿是在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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