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怎麼拿回鋪子的問題,軒轅冽只問了蘇懿一句:“會不會賭錢?”
蘇懿很是認真地想了想,回道:“我會鬥地主。”
說完她有些後悔,這麼現代化的詞語,也不知道煜王殿下他聽得懂聽不懂。
不過很顯然軒轅冽聽懂亦或是聽不懂都沒什麼關係,因為對於他來說,這些話是可以當廢話直接忽略掉的。
“讓你那女侍衛去查一下,那苟順在鄴京城裡是否開的有其他賭坊。若是沒有,查一下他常在哪家賭坊賭錢也行。”
蘇懿摸不準軒轅冽葫蘆裡買什麼藥,不過還是吩咐了慕清,照他說的去做。
慕清去的快回來得也快,傍晚時分,便將訊息帶了回來。
明成坊的三元賭坊,正是那苟順的產業。
軒轅冽毫不意外,只道:“準備兩套男裝,明日,咱們去他的賭坊逛上一逛。”
蘇懿隱隱有一種要去砸場子的興奮感:“難道煜王殿下打算以牙還牙,把那苟順的賭坊搶過來?”
軒轅冽淡淡地道:“賭坊、青樓、絲綢、茶葉,這類暴利產業,敢在鄴京城裡開張的,每個背後都定然有個靠山。那三元賭坊每年不知道要給瑞王府多少孝敬,你確定要去把它搶過來?”
蘇懿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
如今最熱門的三大皇位候選人,一個和她有著深仇大恨,一個和她似友非友,她實在沒必要把另一個也給得罪了。
翌日。
蘇懿穿戴打扮好,一身雲團月白的錦袍,玉帶束髮,面容清秀,仿若戲曲裡陽春白雪的粉面小生。
碧玉在一旁捧著臉花痴:“小姐真是穿什麼都好看。要是……”
她嘆了口氣,沒把話說完。
蘇懿知道她想說什麼,不就是臉上有道疤麼,有什麼好在意的?更何況這幾個月在她精心護理之下,那疤痕已經淡了許多了。
她現在更在意的,是軒轅冽衣服換好沒有。
他今個兒穿的衣裳,可是她特意吩咐了碧蘭為他精心準備的。藍團雲紋的紅底錦袍,衣襟袖口都是金絲細線勾的邊,人穿身上,如同一隻展翅開屏的花孔雀,給人的印象就一個字――哥有錢!
想到堂堂煜王殿下穿成一副暴發戶的模樣,蘇懿悶笑著搖頭――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吶!
“走吧。”正想著,軒轅冽已穿戴完畢,從裡面走了出來。
蘇懿連忙回頭去看。
人常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可有一類人,他們身上自帶強大氣場,能將一切衣裳,都穿出獨屬於自己的一套風格出來。
軒轅冽大抵就屬於這種。
身形挺拔俊逸,眸中明光如雪。
一舉一動之間,那騷氣惡俗的袍子,愣給他穿出了風華無雙的感覺來!
蘇懿搖頭感慨。
老太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軒轅冽看到她也是頓了一下,微微眯眼:“你……”
蘇懿對自己的打扮還是很有自信的,摺扇一啟,裝模作樣地搖了搖:“怎麼樣?”
軒轅冽面無表情地道:“不錯。”
蘇懿滿意點頭。
她就說麼……
“看起來像瑞王之前豢養的那些男倌。”
蘇懿只覺一口腥甜上湧,險些沒吐出一口老血。
她太天真了,還真指望他軒轅冽的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