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當棋手不想當棋子。
然則棋盤是爺的。
你沒有把握,下了棋盤,一不小心,就會滿盤皆輸。
活一天就要下一盤棋。
因為你根本跳不出棋盤。
就算最後滾進來一隻蘋果,也只是變成新的棋盤罷了。
周而複始,到頭來其實也沒意義。
但人,就是要這麼活著。
《冷暖人生路》裡三月風說,雖然市長只有一個,但屌絲想發財,就要費市長的心。因為預測了龍華要併入深圳且修路,三月風預定了龍華的八套小房子,才一舉財務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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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婆婆來了》,一個人讀書讀成城市公務員,一大家子來投靠。
也是傳統中國社會殘酷現實下生存智慧的常態。
然則就如李贄一樣,糾結大半輩子,臨了了才擺脫家室之累,出家得自在解脫。
真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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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佛家的角度,人本無定相,就是語言系統決定思維系統並無固定的人格特徵,既然人不固定,那麼愛或者恨,都是無意義的。
愛恨都是特定語言系統內的定義,如果超脫了系統,那就獲得了真實的感官,也就不被這種情感約束。
可惜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不能超越這點,所以碼字或者銷售其實都不適合我,因為這兩個行業,都是要想辦法迎合人的世俗需求,越俗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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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分為兩種,一種可以使人堅強,一種則是毫無意義的掙紮和浪費時間。後一種情況,早點結束痛苦,反而會是好事。”《紙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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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八月》,就如《天水圍的日與夜》,焦灼的八月,下崗開始了。
故求知是一種難得的體會,也是一種職責。
現實生活的焦灼,在時代變革下的小人物,都不容易。
武俠的本質和偶像劇,時尚片一樣,關鍵是耍酷。黃鴻飛追人都是踩著人頭過去,你什麼時候見過大俠爬過去的?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這種娛樂都會存在。
然則,生活的現實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吃喝拉撒睡。
詩意的幻想卻無法擺脫肉身的侷限。
就這點心理來說,用來把妹倒是無往不利。因為你會被世俗幻象迷惑,就是因為心有幻象,如果你心中盡是真實,自然也就無欲則剛。
所以,網文可以一代代的騙小孩子的錢,就如韭菜一樣,一茬又一茬。
說到底,也是一種意識行態,一切文明和社會組織,都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所謂複雜的江湖之事,都是建立在這個前提基礎上,然則所謂真實,就是跳出了這個大設定。
金庸的小說很有趣,張無忌也好,韋小寶也好,袁承志也好,混著混著,就想去海外找個島隱居。除了韋小寶離不開錢,其他的,都不怎麼在意錢,張無忌打天下,都沒見他算過賬本,不被架空才奇怪,袁承志,胡一刀得了寶藏,也不當回事,隨手送人或者冰封,郭靖或者令狐沖,通篇也沒怎麼攥錢,倒是老婆陪嫁不少。所以金庸的小說,更近於童話。自成一套邏輯和道德體系。
倒是古龍的小說,和之後的溫瑞安,黃易,江湖人混來混去,都是為了生意,打架大多是為了搶地盤。沒了佃戶給種寺田,少林寺的和尚哪能活得那麼自在。少林寺的大爺武功這麼高,佃戶又怎麼敢不給佃租。少林寺的大爺救救唐王,打打倭寇,自然皇帝給的田産越來越多。。。。何況還有罩著俗家弟子開鏢局什麼的。
然後,生存的現實卻是生産力和技術力,就如《天下糧田》裡的糧田。現實裡的生産,乏味無趣,汗滴禾下土,這才是真實。田園詩意,終究是痴人痴話。
冰火島上幾個人那麼自在,然則現實卻是魯冰遜,神秘島,貝爺。生産力不足,離開社會系統,吃穿都是大問題。
一個技術的細節變革,就能影響一片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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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求知是什麼?“
”須菩提,求知就是修行,就是普度世人,渡人,就是渡己,渡己,就是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