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自己來說,聽著音樂,品著茗,或寫或造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其實已經滿足這種生活。
網文最容易的賣點就是搞笑
而一種心態的缺失,卻是寫不了這種風格
大約有種老司機的麻木
大約碼字也是需要激情的,能在自己還有激情的時候做點事情,還是很開心的。
現實裡,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你在書上看參加黃埔或者井崗說的輕松,但現實中,有幾個敢放棄安逸的生活去玩命?比如你現在報名法國外籍軍團去中東大戰,也有很大機會發達,你敢去嗎?
能歷史成名的都很牛掰的。比如劉備,一個貧民能成為城裡流蕩少年的頭頭,打黃巾的時候拉出幾百人的隊伍,比如楊秀清,可以成為幾千碳工的頭頭,比如劉邦,手下一票後來成為大臣的兄弟,比如蔣中正,20出頭就能帶著一百多個黑社會打下杭州省政府,吳佩孚20多給日本人做間諜,張作霖20多就佔山為王割據一方。。。
這些人都不是我們一般人可以做的事情,比如我們嘴炮厲害,看書上的像看小說,指點江山,可是真的放到我們身上,我們就必須考慮清楚,可能會受傷,可能會坐牢,可能會死,可能會累及家人,可能會有種種麻煩和痛苦。這時候我們考慮問題的角度就和看小說時的點評不一樣了。
比如時代的格局,如果一定要說有意義的事情,推動時代進步的變革,讓人民的財財富歸於民生,讓經濟走上正向迴圈,可能是最大的正義,可話是這麼說,放到現實你自己的身上,你也是無可奈何的小民,公交車上看見小偷都未必敢做聲,現在小偷都一幫帶匕首的同夥。
這就是我們所見所處的現實。我等小民也只是當個小民,做個螞蟻般的財富創造者,看著自己的血汗被遊戲規則一點點挪走,不敢做聲。不說其他的,比如美國華爾街,何嘗不是用規則搶劫?次貸危機坑死了多少中産階級?
所以你說什麼孫大炮,蔣光頭之類的,嘴炮轟轟,但他們一個推翻滿清,一個趕跑日本,他們就是英雄。嘴炮黨,實在沒資格嘲笑他們。那些亂世的負麵人物,也都是自身,和自身相關的人,利益相關,被時代席捲著呼嘯而過。
能做個歷史正面留名的人物,都是需要大勇氣大智慧的
比如海外的華人都是有黑幫背景,因為很多事情,平民期待流氓起到警察的作用,世人都是見利忘命,見利忘義的,這不是因為某些人,而是因為人性。誰都無法超越他的時代侷限,也更無法改變人性。見小利而拼命,幹大事而惜身。我們如果生在亂世,也不得不為地域,宗族,黨派而鬥爭,除非我們不想生存。就像一個漩渦,把所有人捲入。
中國的讀書人難免有修齊治平的情懷,然則個人的能力有限,在時代的潮流裡僅能自保其身,倒是期望一個科技和生産力發展,可以帶來一個理論上更加完美的未來。在那樣的未來,制度可以整合整個社會的力量,規則每個人的利益,不至於互為集團,相互鬥爭內耗,在那樣的未來,人性可以有更多的善。
說起來,倒和馬克思的理想有些相近,又或者如同《天擎》裡段天狼的理想,就算做不了段天狼的事業,也要做個像段天狼一樣知識豐富的男人。說起來我也是以段天狼的知識結構來經營自己的知識模版的。雖然未必有卵用。
在時代的大環境裡,個人是如此渺小,但時代進步的大浪潮,同樣無法阻攔。
想像段天狼一樣,在可能的前提下,做個活的有意義,有價值,算是進步的人。當人尋找到一種價值,就會覺得一種生命的升華,活著別有意義。
日常生活,好像都有了光芒。
作為一個連網文都覺得套路的人,肯定是嚮往思維的自由,但現實中種種可見或者不可見的束縛,總覺得氣悶,又或者一種年近古稀,一事無成的惶然。只是什麼是有事有成?那也難說的很。總之是一種青年典型的迷茫和空虛,猶如《本命年》裡的姜文或者陀斯妥耶夫斯基小說《罪與罰》改編,但背景放在當代俄國的同名電影裡,那種典型的無助,迷茫與憤怒的交雜。
大時代下漂泊的棋子。面對無形的大魔王的無奈。可能基於人性而大大小小,無處不在的現實。打個工,混個飯,走來走去走不出去的現實未來。
真想做什麼,其實也沒有什麼想做的。
就好比“你不捆我我也沒地方想去,但你捆我我就是不爽”這種感覺。
就機率來說,作為平凡人享受平凡的幸福大概是必然的結局吧。
魯迅先生說過,真正的英雄,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方言的規則,倫理的教條,思維的常識,身體的侷限,如同層層枷鎖。
而且是隻用來束縛凡人的工具。
煩不勝煩。
如同深夜耳聽狂想曲一陣揮墨,靈魂狂熱的絕對自由。
詩書禮樂其實也是一種走不出的思維套路,魏晉風骨其實也是一種別樣的自由,只是小民為了生活逃不出的規則。倒是想著做點自己真正覺得有趣的事情,讓思維保持一種活力。跳出狹隘的生活觀念和套路。
自己以前讀書的時候跑各地看,有些拔苗助長,反正做了外貿可以滿世界跑。
社會的規則似乎可見,然則個人沉浮亦是無奈,想著能讀書做事,平平安安,大概也是一種幸福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