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上還刻了精美的紋飾,只是看起來卻是略有幾分眼熟......
仔細想想,這圖案不就是張德明給她那塊玉佩上背面刻著的嗎,那塊玉佩正面是張家家徽,背面就是眼前這個圖案。
寧竹眉頭微挑,心中暗道:倒是巧了。
沒想到這麼順利拿到了刀,兩人花了點時間,重新把箱子填埋回去,掩蓋來過的痕跡。
畢竟是武器,不好大張旗鼓的拿在手上,他們沿途都躲著人走,用衣服遮擋住些許。
等他們再次回到方記糧鋪時,天已經黑了,院中眾人早已整裝待發。
特別是方掌櫃,天色剛一擦黑,他就已經迫不及待了,簡直恨不得有雙翅膀立馬飛走。
此時終於見到人回來,他幾乎條件反射性的立馬就迎上去。
“太好了,你們終於回來了......”
可當他看清兩人手中之物時,又生生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眼珠子都不由得一顫。
乖乖,這又是打哪來的。
方掌櫃止住了話頭,嚥了嚥唾沫不敢多問,他身後的家眷也是埋著頭,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多看。
畢竟兒子/爹可是三申五令打過招呼的,少說少聽少看,管好自己,一家人能夠安全出城是最重要的。
而卞家和季家這邊,季新承已經在私底下透過氣了,也是怕到時候他們沉不住氣,露出破綻。
所以這會兒他們看見寧竹手裡的刀,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寧竹沒理會方掌櫃驚疑不定的目光,徑直走向自己的手推車,她將唐刀塞進被褥中蓋著做遮掩,最後再把寧荷和小狼狗抱上去坐著。
這倆腿短走得慢,等會兒她一起就推著走了。
寧竹抬頭問道:“你們都沒有夜盲症吧?”
卞瑞萱歪了歪腦袋,問出了大家的疑問:“夜盲症是什麼?”
寧竹意識到自己失言,也沒有露出異常,手上動作不停,自然而然道:“就是雀盲,到了晚上看不見。”
大多數人聞言都搖了搖頭,只有方掌櫃那六十歲的老母親,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另外還有卞家兩個夥計,到了晚上眼神也不太好使。
寧竹多說了一句:“看不清你們就多扶著點,別摔了,一會承哥兒儘量帶著走平整點的路。”
季新承應了一聲“好”。
把該交代的交代一遍,隊伍很快整頓完畢,季新承走在前面帶隊,婦孺們拎上行李包袱跟著,幾個漢子在後面推著滿載糧食和被褥的板車。
寧竹殿後,就她這個戰鬥力,在場的無人能及,自然沒有異議。
推車上,寧荷抱著小狼狗乖乖坐好,牢記著阿姐的話,自己不發出聲音的同時,雙手還不忘輕輕捏著小狼狗的嘴筒子。
夜間的街道寂靜得可怕,只能看見黑暗中不時閃現的火光,眾人屏息前行,每個人面上都帶著幾分緊張,儘量放輕步子,不惹來旁人注意。
眾人有驚無險的終於到達了前知州府邸外,季新承率先走進地道領路,老人孩子正在依次往裡進。
忽然,寧竹耳尖一動,聽見遠處傳來了馬蹄的聲音聲響,伴隨而來的,還有若隱若現的火光。
“動作快點,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