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兩側的拳頭輕輕顫抖,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誒?這個人不是……”紫霄看著站在舞臺中央的人陷入了回憶,過了幾秒鐘,她驚訝地低聲開口:“這不是那個花魁嗎?還真來了?”
白萱聽到這句話也抬頭上下打量了這位選手一眼:“花魁?”隨即她有點意外地接話:“她看上去二十多歲了吧?看來是個挺有勇氣的姑娘。”
寧舒一看到站在舞臺中央的柳翩翩卻心道不好,這人現在太緊張了,如果直接表演的話十有八九是會被刷下來的。
不止是評委們,螢幕外的觀眾也漸漸有人認出了舞臺中央的人。
“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啊……”
“這不是那個誰嗎?在鴛鴦閣的花船上跳舞的那個!”
“我記得好像叫柳翩翩吧?她怎麼來了?”
“她也是女的啊,而且花魁配合歡宗相性多好啊?她為什麼不能來?”
“哎呀,我的意思是她都二十多了,這……”
修仙最佳的時機是孩童開蒙之時,小孩子心思純淨,如果有適當的功法和指導,進步可一日千里,這就是為什麼那些修仙世家和宗門裡能人輩出的原因。
但是一般人並沒有這個條件,所以趁著十四五歲的少年時候去宗門拜師也行,只要天資和悟性足夠優秀,有師尊指導著也未必比不過那些“仙二代”們。
但是二十多歲,那根骨都成型了,成年人的心思也很駁雜,除非真的天賦異稟,大部分人連基礎的引氣入體都很困難。
“怎麼回事?合歡宗怎麼把她也放進來了?”
“她們不設定一下報名標準嗎?”
觀眾席上,眾人議論紛紛。
在設定標準的時候力排眾議把年齡拔高的寧舒:呵呵,娛樂圈當然要百花齊放,都是青少年也太單調了吧!
她看向舞臺上似乎快要忘記呼吸的柳翩翩,面帶微笑地問了幾個常規問題。
“能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嗎?”
“……”
“你有什麼擅長的舞蹈嗎?”
“……”
眼看著這位明日之星就要因為怯場而折戟沉沙,寧舒只能輕吸一口氣,運起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沉聲一喊:“柳翩翩,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本來已經一片混亂的大腦忽然被這句詢問喚回了神志,柳翩翩看著眼前燈火輝煌的演播廳,在心裡也下意識詢問自己:“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因為我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玩物。
因為我每天跳舞跳到腳趾出血也得不到客人的半分欣賞。
因為我也想像那些修仙者一樣受人尊敬地活著。
“因為……因為我不甘心。”
都是一樣的人,我不甘心像螻蟻一樣的活著,不甘心被人踐踏到泥土裡,不甘心如此憋屈地過完一生,不甘心就此認命。
所以我來了,拼上了我的一切。
“不錯,你有很像修仙者的眼神哦。”寧舒對著燃起鬥志的柳翩翩露出鼓勵的笑容:“那麼,就把你的畢生所學用出來吧,那些曾經的苦難如今正是你通往仙途的階梯。”
她伸出右手,對著舞臺中央的人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請開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