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那麼小的貓身,怎麼可以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音。
看來,有時候比例失調這種事情,也會完全缺乏規律性和可以論證的觀點以及理論,純粹被歸結於爆發。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最近布蕾梅忒似乎對我的態度,比起一開始的時候,要惡劣許多了呢。
以前至少不討厭,現在的話,用厭惡也不足以形容那種怨恨吧。
“布蕾梅忒!!———”
少女罕見嚴厲的聲音,一瞬間遏止了布蕾梅忒的怒火。
氣氛不由自主的沉靜了下去,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感到詭異的寧靜。
“———璐琪,來到這個城市的死徒是誰?”
強行岔開話題,否則的話,適才努力想要安慰少女的願望,不是前功盡棄了麼?
當然,我從來也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會得到高貴的公主殿下的青睞。
那些一直以來帶著幾分真實的孺慕,閃爍著依賴的嬌怯,大約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心靈更容易放低防禦而做出的偽裝吧。
故而,在一開始的時候甚至覺得頗為可笑———
這種一個令咒便可以解決的問題,又何必弄的如此複雜?
直到後面才明白,在少女和伊莉雅那看上去水火不容的對峙之中,原來璐琪那一直隱藏在笑容下面的,並不只有虛假而已。
像普通的少女一樣期待著被關懷,期望著可以依賴和撒嬌的存在,就算不用哀求也可以得到溫暖的幸福………這些對於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也追求不到的公主來說,曾經為之舍棄的渴望,如今已然開始情不自禁的侵蝕著笑容背後的虛假。
———直到完全只剩下真實為止。
就像是治好的病忽然逆襲一樣,其結果往往比之前來得更加猛烈。
“是………第十七祖,白翼公親自出手。”
豁盡全身的力氣才說了出來,少女此刻虛弱的,連睜開雙眼的力量都欠奉。
小手緊緊的拽著赤色禮裝,甚至可以從那持續的顫抖感受到璐琪思想中的激烈交戰。
嘴角浮現出微微苦笑的弧度,看來,還是要自己開口啊。
“唔,確實…有那個家夥在的話,想要離開冬木市會變得相當的困難———不過,如果有人能夠留下來將其拖住,甚至消滅的話———那麼,對於璐琪你的計劃而言,應該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吧?”
當然,那個留下來的人,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
單獨面對二十七祖中最古三死徒之一的第十七祖———特梵姆·奧騰羅榭!就算以守護者之身,在沒有任何援護的情況下,這種殿後也只是純粹的自取滅亡而已。
“——交給我吧!只要此身還活著,我就保證,那個家夥絕對無法離開冬木一步!”
很爽快的說了,把自己推向萬劫不複的話。
“可是,白翼公太厲害了,你………”
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少女的表情,將這句話說完了。
猶豫的輕輕呢喃,早已下定好的決心,卻在眼前男子爽快的承諾面前動搖。原本內心所期待的,是servant很生氣的拒絕,然後自己被逼用令咒來達成目的。
那樣的話,此刻一定不會覺得如此內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