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硬的,用不滿的聲音唸叨著,然後傾盡全力的幫助我去堅守那些愚蠢的正義。
直到最後連生命都為之舍棄,卻還是那麼微笑著,說著想要拯救此身的話。
“起來,士郎———我遠坂凜的丈夫,可不是那麼軟弱的人!”
血從右側的腹部止不住的流出來,生命與微笑一樣蒼白到令人心疼。
“———去吧,不是離理想………只有一步之遙了麼?”
在哭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垂危的妻子只是不停的催促著,用越來越微弱的聲音說著可以鼓勵我的話,直到連最後一絲的力量都喪失殆盡———
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
就算達到了理想,卻已經沒有可以贈予微笑之人。
打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可以得到救贖的願望,被理想所背叛的此身,也不再期待可以回報的價值。
只是以固執的殺戮著,守候在自己的王座之上,千秋萬世的緊握著最後的羈絆。
“———不行,士郎不可以說的這麼模糊,一定要選一個!”
強烈堅持的聲音,將我從失神中驚醒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少女相處總是超乎尋常的惡劣,平日在城堡之中對抗的意識就水火不容,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恐怕更難妥協吧?
其實這樣的爭論,根本就沒有價值…………
“我所深愛之人———早已不在。”
用已然徹底絕望的聲音,我淡淡的說著。
悲哀的閉上雙眼,傷口被撕裂的痛楚侵襲著心髒,就算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悔恨,但每次的回憶,痛苦卻從未有半分減輕的趨勢。
已經不想再屹立於此處,我揚起黑色的風衣,牽起兩女的手,轉身步入人流之中。
回複安然的街道,沒有劍拔弩張的殺氣,紛然而過的人群如同流水。
然後,喧鬧沖破了沉默———
一直對於面前狀態無法理解的ancer和美綴淩子終於回過神來,望著那幾個奇怪家夥淹沒在人群中的背影,這才用力的舒出一口氣。
適才如果戰鬥的話,就算是淩子這種對聖杯戰爭不甚瞭解之人,也能很清楚的理解:
根本就沒有可以取勝的希望。
拜自己這個不正規的aster所賜,原本擁有足以自傲實力的ancer,如今卻處於一般水準之下,強力解放真名更是無異於自殺。
因此在缺少了最主要一擊必殺手段的情況下,想要於英靈的戰鬥中取得勝利,就會比原來困難上無數倍。
那麼戰鬥,也就只能成為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了吧。
“淩子…如果以後再發生這樣的突然情況,你記住,馬上就跑!———”
挺起魁梧的胸膛,適才逛街時的懶散早已消失無蹤,ancer的身上陡然迸發出強烈的非人感。
大約是,戰士的血在沸騰吧————
一直為了身後的女人按奈著渴求戰鬥的意志,但是這樣也到極限了。盡管明知不利卻還是想要豪情一戰的願望,此刻已經完整的表達給了自己的aster。
<101nove.er的槍兵,本就應該豪邁的縱橫在戰場上,沖刺於無盡鮮血之中,以勝利作為榮耀來洗滌此身的汙穢。
這才是,豪邁的英雄,所應該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