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知道?”許莫白摸著懷裡小奶狗的頭。
“我知道……個鬼啊!”何子濯提起狗往地上一扔,用手掰過許莫白的頭,強制他看著自己,“你什麼都沒和我說過!剛剛他們說的事、歐陽天賢的事、言朔青的事!”
“子濯。”許莫白撫上他的手,示意他冷靜,“你一開始就知道的。我不是什麼好人。”
“我是知道!我們都知道各自是什麼樣的人!但我明明和你說過。”何子濯放開手,他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那一邊。只是,不許騙我。”
被扔在地上的小奶狗一片迷茫,不知道兩個人在吵什麼,搖著尾巴湊到許莫白腳下蹭蹭。
許莫白本想說自己只是瞞著,並沒有說謊,但突然想到了言朔青的事情後自己做的事,馬上改了口道:“就算騙你,我也絕不會做任何對你不利的事。”
“現在明明都已經夠煩的了。”何子濯倒也稍微平息了一點怒氣。
“所以你拿那些東西是要幹什麼?”
“想試著,召喚個傳說中的東西看看。”許莫白彎腰把急得跳腳的小奶狗抱起來,“算是對未知的探索吧。”
“你是什麼老學者嗎。”何子濯覺得他的說法頗為搞笑,但還是道,“以後需要什麼直接跟我說。別像以前那樣去拿了。”
拿到梵魔骨,其實許莫白可以在何家拿到的東西已經都收集好了,最後還差的那幾樣何家也根本不可能有,需要他自己去一些地方取,但他還是收下了何子濯的好意。笑著點頭道:“好。”
“那麼。”何子濯閉上眼睛,“我現在要解開那個鬼言靈術,你幫我看著點。”
剛剛在聽那些人說話的時候他就找到了那方面的記載。
在注意到情況後要解開也算簡單,只是關於記憶靈魂方面他也是第一次接觸,有許莫白在旁邊,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也能及時把他拉出來。
只要找到被言靈術封印的記憶和情感,再以靈力沖開……
許莫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準備幹什麼。
言朔青在下言靈術時也並沒有真的下狠心,如果何子濯真的只是中了言靈術,早在他自身有強烈意志時就能自動沖破解除了。之所以他現在都還沒能找回記憶情感,還是許莫白在言朔青前去自首時動了手腳。
何子濯那部分記憶情感,早就不存在於他自身,而是被許莫白召到了外界,加固封鎖了起來。
“為什麼一定要拿回去呢?”他問。
“什麼?”何子濯怎麼也找不到書上說的被封鎖在靈魂深處的光球,只能多次搜尋,倒也分了點神回答許莫白的問題。
“言朔青是半妖,就算救了他,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才不管那些。”何子濯道,“只是在自己不知道情況下莫名其妙被封鎖記憶,太不爽了。”
“所以才想解開?”許莫白笑,“可是你不知,如果拿回那些情感,你一定會去救他。”
“你和穆秋意說的倒是一樣。”何子濯也笑,只是他的笑容帶了些無奈,“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認栽。”
實際上就算沒拿回記憶,他都有好幾次想救言朔青了。
“為了一個壽命到頭的言朔青,放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與聯盟對抗,真的值得?”
“壽命是可以延長的,而且誰說,救言朔青我就要放棄現在的一切了。你也是他也是,都想得太多了吧。還不許我同時吃了魚和熊掌嗎?”何子濯長時間找不到東西,笑容減淡,眉頭已經慢慢皺起,“而且,這我的事情,我自己能決定。明明是一個選擇題,你們卻把自認為的錯誤選項都給我遮掉,是想搞事情嗎。”
“自欺欺人。”許莫白輕輕拍打三下小奶狗的頭,“世間,不是什麼事都能完美的。”
小奶狗搖搖頭,張嘴吐出一個雞蛋大的白色光球。
想得到什麼,就必然要失去什麼。
許莫白握住那個光球,凝視許久。
但是何子濯,既然你真的想要自己選擇。
他嘆了口氣,將光球慢慢送入了何子濯的身體。
以後,就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