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嗎。”何子濯的事情照理來說是會瞞著其他人的,但許莫白肯定屬於知情人。
許莫白微微一笑,瞬間隱藏了眼底的冰冷。
“子濯出事的時候,應該是在言少這邊,請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不知道。”言朔青從沙發上站起來,“他還沒說。”
“恩。”許莫白沉吟片刻,“畢竟子濯在言少這兒出事,還是要委屈言少爺一段時間。飯菜我會讓人定時送來。”
而你,最好是沒說謊。
“現在,怎麼樣了。”看他要走,言朔青有些著急的問。
許莫白轉身,嘴角的弧度還是不多不少:“只是昏迷,但我們檢查不出什麼,具體要等明天,何家已經有長輩趕來。三天後的比賽也許需要取消或延遲。言少爺的意思呢。”
“我沒關系。但是他……”如果有什麼事,請告訴我。
後半句話言朔青沒能說出口。
他心裡很清楚,現在不管是任安州還是許莫白,應該都是懷疑他的。
比起他們,他和何子濯的關系,說不上太近,他們也沒必要把他的情況告訴自己。
言朔青沒說下去,許莫白也沒等他說下去。
他大概是開了傳送陣過來的,消失的那一瞬他周圍的空間都有些波瀾,卻是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
言朔青隱隱能聽到另一邊的狗叫聲。
許莫白,或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但是,和他無關。
電視上的動畫片已經在放片尾曲,然而正片他都沒看進去多少。
言朔青也沒什麼心情繼續看些什麼,早早關了電視,將幾乎還是滿著的杯子拿去清洗了下,就準備去洗漱後睡覺。
臥室床頭櫃上,放著一顆看起來極其簡單的糖果。
是那個時候黑袍人遞給言朔青的。
在何子濯因為黑袍人的關系靈力失控後,言朔青就將這顆糖果劃入了危險區域。
現在糖果的位置,躺在床上的時候只需要一側頭,就能看到。
但問題是,糖果應該早就被他封印住,扔在秘境裡了才對。
言朔青慢慢坐起來,伸手拿起糖果。
沒有靈力妖力,也感受不到他之前下的封印。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旋轉了下糖果兩邊,將糖紙開啟來。
糖紙裡面只是糖果,普通的,好像是一顆朋友送來的小禮物。
言朔青看不出什麼不對勁,但也不可能真把它當糖吃,只能又將糖紙包好,把糖放到了床頭櫃第一格抽屜裡後睡覺。
卻不知,他睡覺的時候,抽屜裡的糖什麼時候只剩下了空糖紙。
而黑暗中,有一隻手,慢慢伸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