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三年前突然被言家家長帶回去的時候,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
不過幾年時間,別說同齡人,就算是長輩,只要是和他交手的,也全數在他的手上。
言家以言靈術聞名世間,何家卻是妥妥的戰鬥派,何子濯雖不說看不起,卻是很不能理解他們每次進行不刀刀到肉的戰鬥有什麼意思。再加上以前何子濯的名字是年輕代裡獨一份,現在言朔青的人氣名聲都一度要超過他去。
不管是家中長輩、除妖師聯盟的人還是普通民眾,每次有人提起他,就一定會提起言朔青,把他們兩個放一起比比,結果竟然經常都是得出他不如言朔青的結論。
對這些事,他表面上裝作不屑一顧,內心裡卻已經把言朔青分到了對立面。並常常想著正式和言朔青比一場,然後狠狠把他踩在腳下,讓他明白自己不是這麼好挑戰的。
當然,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別說除妖師聯盟禁止內鬥的指令。四大豪門利益好壞縱橫交錯,就算是何家的長輩也不能允許他單方面讓何家和言家交惡。
再看電視裡言朔青癱著張好看的臉,老老實實等著大叔給他做棉花糖。
電視外的何子濯卻是一張臉越來越臭。
攝影和記者也馬上發現了不遠處的言朔青,鏡頭第一時間就對準了他那個的方向,並快速接近。
剛才還有些無力的記者提著話筒就是一個百米沖刺,用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的速度拉著攝影跑到了言朔青面前:“青少!請問您是特地來幫忙除妖的嗎?”
“啊?”突然被鏡頭對準的言朔青明顯有點不知所措,迷茫的抬頭看向極其無辜的眨了下眼。
明明是面癱臉卻做出了完全不符合的賣萌表情,何子濯都能想到電視前言朔青的腦殘粉捂著心口說反差萌蘇爆了的場景。
心情不止低落了一個層次的何子濯超級不爽的哼了一聲,抬手將一整杯牛奶灌下肚子。
電視上言朔青還在應付記者的追問。
他在記者再問了一遍問題後誠實的搖了搖頭否認:“不是。”
然後指了指還在轉圈的棉花糖機器:“來買吃的。”
最後才問記者:“什麼妖?”
“我們接到訊息有一隻大妖在前面鬧市街襲擊人類,現在正打算趕過去,青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記者話還沒說完,言朔青的棉花糖就製作完成了,他伸手從店主手裡接過看起來超蓬鬆的棉花糖,然後再次乖巧的看向被打斷沒能繼續說下去的記者。
“額……我想說青少要不要……”
記者的話再次沒能說完,一團綠色的液體就從遠處飛向鏡頭的方向,嚇得她直接抱頭蹲在到了地上。
那團液體準確的砸過言朔青手中還一口沒動的棉花糖,速度快到在上面打了一個洞,然後落在地上溶出了一個大洞。
被開了個口子的棉花糖迅速被腐蝕殆盡,眨眼間就只剩下一根木棍被言朔青拿在手上。
還在聽記者說話的言朔青明顯身體僵了一下,然後無辜的轉頭看了眼手中的棍子,有些生氣的撇了撇嘴。
何子濯啪的一聲拿過遙控器關了電視,坐下開始吃早飯。
“真的不去了?”許莫白失笑道。
“去幹嘛?看他耍威風嗎。”何子濯咬著三明治口齒不清的道。
言語間盡是嫌棄。
對於被搶怪這件事何子濯確實有點不爽,但他也明白,既然言朔青在那裡,他們也沒有去湊熱鬧的必要了。
牛奶之前被他一口灌下去,現在只吃三明治就有點幹,他正想去找點什麼喝,許莫白就拿著半杯牛奶放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