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的船上和血鯊不同的是,他們是一群臉上塗滿了白色油料的人,一個個面無表情,安安靜靜的站在船上,一片死寂。
只有木桶上端坐著一個純白色面板的男人,或許是得了白斑病。他穿著一件紅色袍子,露出稜角分明的胸膛與腹肌,兩只腳搭在酒桶上,一手搭在腦袋後面,一頭綠色短發,一手把玩著一把銀色的長柄火槍,臉上笑嘻嘻,絲毫沒有一點兒大戰來臨前的緊張感。
銀槍魚——肖克。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完了!我們完了!”一個穿著華貴的瘦弱男子歇斯底裡的在船上喊叫著,讓絕望的氣氛更加快速的在床上蔓延開來……
一隊紅白相間的人齊齊站在船上,身子也是不住得發抖。
他們是英吉利王國的海軍,但是顯然是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樣子貨,別說這樣真刀實槍的戰鬥了,恐怕平常的訓練時間也都跑去照顧那群碼頭妓女的生意了。
雷格隊長看著這支軟弱的海軍部隊,不禁悲從中來。
船上這個大吼一聲的人就是英吉利國王的第不知道多少個皇子,平常紈絝懶做,不思進取,天天與一群狐朋狗友勾搭在一起,舉辦舞會,看一些勞什子歌劇,在勾引一些深閨中的寂寞空虛少婦,還搞一些神神秘秘的實驗,除了這些,真的是一無所長。
這家夥被國王扔到一個僻遠的領地,準備讓他自生自滅,他又不是什麼稀罕貨色,再加上平時也頗為囂張,上將順嘴的一句話,互送的人變成了這幫樣子貨。
整個船上只有這些樣子貨,還有這個快發了瘋的狗屁皇子,一個混吃等死的舵手,就只有自己這個保鏢兼管家兼護衛隊長兼廚師兼導航員兼……的苦逼!
哦,對了,還有一個被拐上來的侍女,本來是這個狗屁皇子準備糟蹋的,結果這個慫貨上船後一直暈船到現在,要不是被這群海盜一嚇,恐怕現在還在船上挺屍呢。
這日子怎麼過啊!雷格無語凝噎,淚流滿面,質問上帝。
“嗖!”一個破風聲響起,船沿上就多了無數個鐵爪子,海賊們準備登船了!
冒出這個想法的一瞬間,雷格大吼:“快,動手把那些爪子拆掉,海賊上來都得死!”
一個個海軍如夢方醒跌跌撞撞往船邊奔過去,有一個海軍在甲板上晃晃悠悠直接一屁股坐在那裡,爬都爬不起來,讓雷格懷疑,這幫蠢貨到底上過船沒有?
應該慶幸的是這群海賊為了得到完整的船隻沒有使用炮彈,要不然這艘根本沒有裝備武器的商船恐怕見不了人家的面兒就沉了。
雷格看著還在那裡發瘋的皇子,後悔不已,自己就做個不得志的上士就好,為什麼要信王妃那個見不得孩子受苦的娘們兒的話,說什麼去了那邊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類的鬼話!
詛咒你們死後都下地獄,碧池!
想到這裡,雷格忽然一愣,好像想起來什麼,他跑過去揪住皇子的衣領,把他提起來,直接大吼:“醒醒!”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皇子懵逼的看著他。
雷格繼續吼道:“你走的時候你媽沒給你什麼保命的東西嗎?趕緊拿出來!”
皇子一愣,驚喜道:“啊!我想起來了,我母後給了我一個召喚卷軸,讓我保命用的。”
說著他便拿出來一隻刻著無數神秘花紋的羊皮捲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