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周詣和謝千仇兩人便先帶著老道與徐長老,一同趕去了錦都道門在古鎮的駐地。
錦都道門作為錦都的玄派總領,自是有維護錦都內的道統安危的責任。周詣和謝千仇準備讓兩名老人先去和成長老見上一面,商討一下追查龍氣的對策。
待將老道和徐長老送到古鎮的那處宅院後,老道趁著謝千仇和徐長老去會面成長老的空檔,偷偷把周詣拉到了一旁。
“我說,漸遠我徒,之前忙著說龍氣的事情,有些東西我還沒問你呢,”老道咳嗽了一聲,青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尬色,“你和那個……謝千仇是吧?是……是什麼關系?”
他活了這麼大一把年歲,自是什麼門道都清楚,其實心中早已有了一些推測。
周詣頓了頓:“師尊,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老道拄了拄凰血紅珠拐,有些氣惱:“你這小子,怎麼就……去當兔兒爺了!?你怕不是忘了太子那混賬東西了吧!”
周詣道:“謝千仇和太子是不一樣的……”
老道無奈:“漸遠我徒,你師傅我這一輩子也沒結過親,就把你當兒子養了。你得知道,這男人和男人之間……都是些孌寵的下作關系。你想想看太子,這小兔崽子就不是個好人,當初你死了之後大興土木,想要讓你重生,結果呢?私底下還不是在玩著那些妃子秀女!”
“可是,真的是不一樣的,”周詣想了想,道,“而且師傅,現在已經是新紀元了,性別什麼的不是阻礙。我和謝千仇之間關系是平等的,他很愛我。”
“那你呢?”老道問他。
周詣想了想,微微垂下眼眸,片刻後,他居然笑了一下。
“雖然有點傻,不過我也挺喜歡他的。”
老道又是一陣長籲短嘆,拄著柺棍在原地來回走了好幾圈。
最後,他只得摸著被謝千仇砍了一截的鬍子。
想起自己曾經的長須飄飄,老道不由氣惱道:“那姓謝的小子一點也不尊師重道!算了,這樣也罷,這樣也罷……但是,”他話鋒一轉,“要是那小兔崽子敢欺負你,你師傅我就算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把他給敲得到處跑!”
周詣忍俊不禁。
等老道吹鬍子瞪眼地進了宅院深處的宗祠後,周詣和謝千仇兩人才轉身離開了道門駐地。
結果剛一回到車上,謝千仇就突然把還在費力地扣著安全帶的周詣給撲倒在了副駕上。
“你幹什麼?”周詣問。
謝千仇沒吭聲,只是把頭埋在他的胸前,狗似地蹭著。
周詣被他蹭得有點煩了,直接揪著謝千仇腦袋上硬剌剌的短發,把對方的腦袋給扳正,讓他沒辦法再襲胸。
“我說謝千仇,”周詣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幹嘛?”
謝千仇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你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謝千仇反手把周詣的手腕握住,進一步逼近了周詣。他把頭枕在周詣的胸前,聽著心上人的心跳,“你說你也挺喜歡我的。”
周詣的嘴角險些抽搐:“那你聽見前一句了嗎?我說你是個傻子。”
謝千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傻就傻,如果傻一點就能得到你,那我情願我是這天底下最傻逼的家夥。”
周詣又捋了一把他的短發,忍不住哀聲嘆氣:“我怎麼就跟你這麼個二百五攪合在了一起。”
“那你喜歡二百五嗎?”謝千仇恬不知恥。
周詣:“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