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詣看著劇本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躥起來了。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是個為愛寧可棄天下蒼生而不顧的戀愛腦啊?周詣算了算時間線,按照劇本,此時的承惠太子尚未監國,而自己也還未給先帝算下那致命的死卦。西南水澇嚴重,流民失散,民不聊生,他正忙著想辦法治水賑災呢!哪有時間談戀愛?
這也未免太不尊重史實了……
雖然在心中腹誹不已,但周詣既然接下了這部劇,那麼就會認認真真地演好視劇。
這時謝千仇也回來了,周詣是公眾人物,不方便出門,因此他特地從租車行裡租了輛商務車,跑去了妖都城區,給周詣買了養胃的營養粥菜。他還唸叨著周詣暈機的事情,準備再給他養養。
把粥放到桌上,他見周詣正在看劇本,忍不住也湊過去瞅瞅,權當湊個熱鬧。
粗略地把劇本瞄了個大概,謝千仇忽道:“我記得……之前在錦都錦山門的時候,工程隊裡有人說過,錦山門之下的墓就是這位承惠太子的太子墓吧!”
“對,你說這個幹什麼?”
謝千仇糾結:“我怎麼看這劇本不大對勁啊……太子和國師這兩個角色,怎麼看上去gay裡gay氣的?這還一切都回不去呢,嘖。”
周詣聳聳肩膀:“基者見基,腐者見腐咯。而且這部古偶把史實歪曲了很多,歷史上的國師周漸遠和太子承惠……嗯,也就那樣吧。”
他想起太子那個神經病模樣,有些不敢拍馬說他和太子是個純潔的同事關繫了。
畢竟承惠,對他總有股讓周詣厭惡不已的佔有慾。但那和愛意不同,只是純粹的控制慾作祟,讓承惠太子無法容忍周詣對他的漠然相對。
謝千仇更糾結了。
之前的時候,他有些不願周詣去接拍那些有感情戲的視劇,就是對自己沒信心,總覺得對方有可能會和演對手戲的女角假戲真做,畢竟周詣在他的眼裡,一直都是與世脫軌很久的世家子,那些女演員個頂個的如花似玉,處於青春期尾巴尖上的周詣難免動心。
而現在,周詣對他動搖了,就證明他其實也能接受男人。
這樣的話……
謝千仇驚了:他的潛在競爭對手豈不是擴大了一倍?
“演太子的那個演員我看看,嗯……閆平是嗎?我查檢視。”謝千仇拿出手機搜尋了一下。
然後,他臉都綠了。
這閆平也算是個正火的小鮮肉,除了和以前搭檔過的劇組女演員傳過緋聞外,還有不少懷疑他是基佬的傳言,畢竟閆平和劇組那些容貌端正俊帥的年輕同行一直關系匪淺,甚至還被拍到了和同劇組的男二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雖然之後闢謠說是同伴在殺青宴上喝醉了,閆平將其送回房間休息,但仍舊讓無數吃瓜群眾懷疑不已。
他家小紙片又酷又帥笑起來邪氣還有八塊腹肌,怎麼想都是直男直女基佬通殺嘛!
“我去跟導演說一下,讓他換演員吧!”謝千仇開口。
周詣:“……”
此時,房間裡的內線響了起來。周詣放下劇本,忽略掉還在糾結的謝千仇,走過去接了電話。
打內線過來的是劇組的場務。
周詣有些狐疑地瞥了一眼謝千仇:“你給我玩先斬後奏?”
“啊?”
周詣搖了搖聽筒:“剛才場務跟我打了電話,太子的演員臨時換人了,劇組要延期拍攝一天,現在叫我出去,先去和演太子的演員見個面。對方還是新人,場務說上頭的人希望我能帶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