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天咬著牙。
冥婚隊事件後,他因為被拍到了屎尿齊流地暈厥在劇組後門處的醜照而被全網diss,直接被黑粉嘲為了強推之恥,就連原本被他的顏圈粉的粉絲,在見了他的那種醜態後,也紛紛出坑脫粉了。
本來,出醜就出醜吧,畢竟黑紅也是紅。
銘天想成名想瘋了,甚至甘心為了一個已是定數的角色,去爬副導的床,雖然心中積怨,但還是隱隱有些暗喜。
誰知道周詣直接搶了他的頭條!
公司高層也對他失望之極,但有位高層成員與銘天有肉體關系,強行保下了他。
最終,銘天所屬的演藝公司便暫時停止了銘天的一切公眾活動,準備等風頭過去了,再讓銘天出現在大眾視野裡。
可銘天非但沒想著夾著尾巴好好做人,反倒一心想著要報複讓他淪落到如此境地的周詣!
銘天對周詣恨到了極點,他從未想過,明明是招惹白骨公主的自己罪有應得,硬生生地把一切過錯推到了周詣的身上。
“既然趕走了那個死骷髏,為什麼不順勢也把我捎去安全的地方,要讓我被媒體拍下那種照片!?”銘天開啟相機,為了通風透氣,周詣將卦室的窗戶開啟了,此時在銘天的這個位置,正好可以將卦室內的情況觀覽得七七八八,“還搶我的頭條……哼,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不就是和我一樣賣屁`眼的婊`子嗎?以為攀上乘風的董事就高枕無憂了?呵呵,我想想……中出門,你覺得怎麼樣?”
憑什麼周詣就能有乘風董事這樣外表好地位高的金主捧他,而自己就只能低聲下氣地去討好那些滿腦肥腸的惡心大叔?
銘天沉下臉。
他在等。
等待一個,拍下一張無論乘風方面怎麼洗都洗不白的醜聞照片的時機。
可忽然,銘天感覺有風吹過了面龐。
他被凍得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放下了手裡的相機,趴在牆上四處張望,搜尋著風的源頭。
嘻嘻嘻……
有人在笑。
銘天臉色頓時一白,他原本對怪力亂神的事情嗤之以鼻,不然當初也不會想方設法買下可以改變氣運的冥婚戒指。只是在經歷了白骨公主的事情之後,他卻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某些超出尋常人理解範疇的詭異東西。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不許笑!”銘天壓低聲音恐嚇。
噠。
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銘天僵硬地回頭,對上了一雙毫無人氣的眼瞳。
他張了張口,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被嚇得昏厥了過去,直接從牆上掉了下來。
眼瞳的主人“飄”在牆上,從衣兜裡拿出眼鏡盒,取出細框眼鏡,戴在了臉上,遮住了那雙沒有人氣的眼睛。
“爾等垃圾也妄想陷害漸遠?”他嗤笑一聲,臉上一片陰鬱,“哼……沒想到轉生儀式居然出了差錯……只能先將就著用用這個沈度的身軀了。”
他撤下漂浮用的符籙,靠在了圍牆上。
漸遠的靈感很強,他不敢過於接近,害怕被對方發現,畢竟在轉生儀式啟動之前,他對漸遠來說,還是仇人之子呢……
抬起頭,他厭棄地踹了一腳昏死過去的銘天。
“嗯?”
他一頓。
“有趣,這人的身上,居然有他的氣息?看來是在他手上買過東西啊……看來,那走腳商還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