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術峰之處,有了三人在山腰漂浮,三人相距頗遠,中間之人是一個玄色衣袍的髯須皆白之人,不經意間的目光都是充滿了威嚴,顯然早已明晰此事。
他看了一眼燃香,那裡已經燒盡到了最後一絲,留了一些紅色熱點。
“大比開始!”
此話一出,底下之人頓時激動,許多人都已經是蓄勢待發。
玄色衣袍的中年看了一眼兩旁之人,目光掃向下方,道:“此次大比旨在求速,每勝一場我便是會視情況贈予所勝之人一顆回氣丸,故力竭之時不必擔心。”
“擂臺從左至右依次為第一名至第十名,開始吧。”
此話語落罷,便是有數百人飛起,爭先進入擂臺,最後落下二十人,在擂臺之上兩兩對峙。
直到此時,才有驚嘆之聲迴旋。
“此次大比果然不同以往,可曾看到玄衣長老左側之人,他乃是藥峰藥老,竟然會親自觀賽,不過也怪不得,想來那回氣丹應當是他所拿出。”
“看到長老右側之人了嗎?那人是羅雲峰掌座,足以看出此次大比不同凡響!”
“也難怪會有如此獎勵,光是長老都超過了以往大部分陣勢。”
議論之聲嗡嗡作響,在這吵鬧之時,擂臺之上已是開始了戰鬥。
不久後臺下“咦”的一聲,那不出三息就被打下臺子的修士站起,臉上沒有一絲羞愧之色地走進了人群。
接著又有一人極快的從人群中飛起,踏上了只有一人的擂臺。
“此人倒是臉皮忒厚,尋著樂子來了?”
“厚,臉皮太厚了,我還以為他會打上幾個回合,用來參磨戰鬥,沒想到僅僅一個回合就敗了,純是蠢貨!”
正在眾人爭相議論之時,人群的末尾有一灰袍青年,他看了一眼那藥老,神色之內有著一抹心悸,沉吟片刻,便是壓下,或許這是那人深不可測之故吧。
白風內視,那腦海之內有了兩粒芝麻大小的東西發著微光,一為黑色,一為青色。白風臉色雖是平靜,可他的內心卻是又翻起了滔天巨浪!
九天前,雷霆以毀滅之勢再次落下,可他雷體二層已成,竟然是對那些雷霆直接形成了吸收,這完全是體內雷體運轉的結果,而後在那腦海之內形成了一粒青丹。
此事在他看來都是覺得頗為不可思議,或許在引雷之後他的內心平靜無比,可外部畢竟是九死一生,加之白風的禁制將巧妙發揮到了九成潛力,又有納海境初期的修為才堪堪度過。這本是歸元境的雷劫之詭淩處可見一斑。
他微微低頭,長發遮蓋了他的臉龐,雙目之內光芒閃爍。
“或許連天老也未窺破這雷體的奧妙,若二劫成丹,那麼三劫四劫便是修煉之法了。”
“如此情況倒是聞所未聞,他們……是什麼人?”他想起了天老,黑甲之人。
正在沉吟之際,擂臺之上已經是換了十餘輪,臺下不時傳出驚呼叫好之聲。
這十個擂臺之上有一頗為特殊,那便是位居第五之人,往往一有人上臺就被他一擊擊潰,並且手段殘忍,漸漸地,就少有人去挑戰了。
其餘擂臺之人似乎是知曉了此幕,不久後,有三個擂臺都是少有人挑戰了。分別是第五,第三,第七。這讓其餘七個擂臺之人叫苦不疊,但也只能迎著不斷地上臺之人硬戰。
肉體因為回氣丹倒是沒有問題,可若是精神疲勞了,對於戰勢就有些麻煩了。
因此不少被打下擂臺之人帶著恨色離去。
“看到了嗎?第三擂臺,那是朱虎,十餘年前靈凝榜排名第三十一人,如今十餘年未見,他的排名已經掉到了第七十三名,但他這麼多年據說是外出歷練了,如今實力鮮有人知。”
“朱虎,十餘年前……我想起來了,那是桑峰之變,據說那一戰使得徐朗,鬼老,朱虎以及張陰青十多年都未露面,排名都是掉了諸多,唯有李忠露面頗多,排名反倒進了幾個層次。”一個黃袍中年露出了懷念之色,那時的他見到如此人群,想要聚集起來,形成自己的一股勢力,可終究失敗了。想起那灰袍青年,他的神色露出驚嘆,“自那之後,身穿灰袍之人都是多了起來,而他,則是銷聲匿跡了。不過十多年了,灰袍之人漸漸少了,他的名聲也是慢慢地被人淡忘了。”
時間緩緩流逝,此刻已然到達了午夜,然而人群興致依舊高漲,擂臺之上的打鬥也是精彩了起來,幾乎每每丹藥從上方飄下。
此刻的白風還是居於末尾,淡淡地看著此幕,他隱隱有種感覺,雷劫之後,那種突破之感……有些強烈了。本來身體已是雷霆構造而成,但畢竟在此時的白風看來頗為虛妄,在九天多的恢複之下,他的身體逐漸長出了血肉。這雷劫度過之後,他的身體已然被鍛煉而出,納海境之下,近乎無敵!與此同時,那恢複之力也是此長彼長,隨之進步。
到了清晨,天地間明亮了起來,那尋鬥之人也是少了諸多,往往有一炷香的時間才會有人前去挑戰,落敗之人便是重傷摔在地上,扶都沒有人去扶,若死人一般,染紅了地面。
玄衣中年淡淡地看著此幕,開口道:“半個時辰之後,結果出現,若有擾亂秩序者,廢除修為,送入魔窟!”
聽得魔窟二字,玄衣中年左側藥老的眼神一閃,並不言語。
下方之人神情一震,多少有些懼怕之色。
“廢除修為,送入魔窟!這無異於是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