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四方出現了一道道黑影,頓時就是被發覺了,靈凝宗眾人神色都是有所變化,不太好看。
人群之內的黃衣修士目中露出一股希冀之色,但是一道飛劍穿入人群,直接將他刺死了。然而飛劍飛出,回到了一個瘦若餘骨之人的手中,消失不見。
黃衣修士之死並未給此地之人帶來什麼同情,反而覺得他死有餘辜,一個個擔憂地顧向四方。
四方之人飛離至和靈凝宗之人相距十丈外就停了下來,粗略看去,竟有五六百人。
這時靈凝宗的眾人都是聚在了一起,神色警惕。
“陰魂宗,泯靈宗,還有一些雜派之人。”司馬誅神色陰沉,他傳音給不遠處的白風道:“白兄,方才多有得罪,若非阻攔住了你,我們也不會有此橫禍。”
白風僅僅點了點。
“司馬誅,仰慕已久了,此次你的靈凝宗第一之名,便是要被我柳嚴給取代了。”四方之人中,有一人腮高眼若蜂,鼻小嘴唇厚,一身亮紅色衣袍,神色得意。
司馬誅一聲不吭,趙儒在一旁神識傳音道:“泯靈宗柳嚴,譚嵩,李利相,陰魂宗陰仙塋,滕鋮,還有一些中等門派玄一宗的許相,道歸宗的陳原,以及一些其他之人,此次只能讓我,你,張骨,我們三人先是脫身了,其餘之人很難救持。”
張骨於這時卻是傳音道:“恐怕不易了,那黑袍之人,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易蠆,上兩屆之人,精通……陣法。這二十年的時間其變化了多少,很難確定。”
此傳音僅僅這三人聽聞,其餘人不可得。
司馬誅開口道:“易蠆,二十年的隱藏可不是容易的,難道只是為了今日誅殺我靈凝宗之人?”
四方之人中,一人身穿黑袍,整個人都是隱藏在陰影之中,處在很不顯眼的位置,此時他的身體一動,嘶啞的聲音從其內傳出。
“我等了二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個機會,只要你們一死,靈凝宗實力定然衰弱,屆時自然有理可尋。”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之中竟然有能夠識破我的陣法之人,當真是讓我驚訝!”
這時有一壯漢說道:“別跟他們廢話了,殺了他們,還要去尋那造化,莫要耽擱時間。”
一長相精明之人卻是一笑說道:“滕老弟何須著急,我已派人去了,有什麼訊息自然會回複過來,我等聯合還怕將這造化拱手讓人?”
壯漢冷哼一聲,道:“廢話什麼?只管將這些人先殺了便是,不要逞什麼口舌!”
只見他與身旁的一個陰翳青年對視了一眼,便是率先掠出,沖殺而去,後方跟著一群黑壓壓的人。
而那長相精明之人搖頭一笑,幾個呼吸之後,隨著人群殺去。
至此,四方之人所在之地只是剩下了一人,此人身穿黑袍,正是那易蠆。
他盤膝而坐,周身漂浮出數十個物件,口中喃喃有詞,雙手掐訣,一道道靈力幻影變換而出,天地間的波動也是隱隱變化。
一開始白風就隱藏在了人群之中,並且神識覆蓋住了自身,旁人不可探查,因此在這混殺之時,他卻並沒有惹人注意。
盡管如此,他的身旁也是有著四五個歸元境中期之人漂浮著,此外還有一個歸元境後期的修士殺了靈凝宗之人,獰笑殺來。
三把飛劍,一把飛刀沖向了白風,還有一團黑霧狀的東西,蠕動著過來。
白風伸手一招,那龜甲出現,放大開來,罩在他的身上,抵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在眾人驚訝之時,一把飛劍自龜甲之中極速而出,在一修士驚駭之下直接穿膛而過。
白風因為攻擊受了一點點的震動,心下感嘆這龜甲的厲害,想若非是自己的秘法極尪有穿透之效,怕還是奈何這擁有龜甲的老者不得。
他的身影急掠而出,飛到了一個指揮法寶的歸元境中期修士之前,在其來不及反應驚駭之間,一拳轟向了他的腦門,那修士慌忙抵擋,不想身後卻是一飛劍將他割頭而過,頓時目前看見了自己的身體,徑直落了下去,沒有了意識。
此刻那個歸元境後期的修士已是跟來,他的手中有一暗色光球,朝著白風便是砸去,白風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到來,轉身之下,飛劍直迎了上去,兩相碰撞之下,極尪之術卻是被他凝聚而成,向前一送,大漢在此之下躲無可躲,有一個藍色小盾樹立在了身前。
在黑色虛幻物體來臨的一刻,其驚駭地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其身體連同藍盾飛出了五六丈,他的鮮血噴出了一大口,模樣慘烈,掉落了下去。
剩下的三人看此狀況,懼怕之下,飛入了其他交戰之地,不理此事了。
白風的面目稍顯蒼白,他的靈力卻是逝去了三成。也不管大漢的儲物袋了,他直沖向了地面,在不少人看到了他,沖來之時,已經到了地面之上,消失不見了。
疑惑之下,又是飛向了其他的修士,戰了起來。
其餘戰團,當屬趙儒,張骨,司馬誅最為激烈了。三人凝為一團,與五六個歸元境後期接近巔峰之修交戰,已是顯露了敗象。
靈凝宗之人隨著一個個鮮血噴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除此之外,這天空之上有了一個靈力光幕已然成型,籠罩住了此地,遠遠有修士看到此幕,慌張遠去。
司馬誅衣衫已經有了一些破損,他的神識掃過一處處人群,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