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得讓人有種壓抑之感。
麻子老者氣勢很足,不慌不亂,雙目之內,威嚴逼人!
半炷香,一炷香......
這兩旁的修士像石像一般,一動不動,目不轉睛。
麻子老者猛地一拍桌子,喝道:“罪修白風,你可知罪!”
白風始終淡然,笑道:“白某何罪之有,更妄談罪修之名。”
麻子老者冷哼一聲,這種場面他見得多了,此時冷哼卻是一種暗號。
其歸元境後期頂峰的修為神識,疊和下方的二十餘位修士神識向白風磅礴壓去,所用時間為半息。
白風頓時就感到胸口有些悶,揮手一翻,一塊藍色石頭出現在其手中,那藍色石頭散發著柔和之光,使得白風的壓力小減。
接著其一頓足,那藍色石頭光芒更散,白風喘息片刻,壓力便是如同尋常一般了。
這些時間,僅僅三息。
“桑峰之時,傷害無辜,不念同宗之情,濫意殺戮,此為大罪!”
“松山提醒,你卻充耳不聞,此為藐視靈凝宗之法,大罪!”
“朱虎尚未對你出手,你便將其困入陣中!畜生還有領地意識,何況你為修士。但其並未進入桑峰,你卻將其困入其內,實為狂傲,此為罪!”
“蓄意傷害靈凝宗天驕,陣法之師,徐朗以及鬼老,使得二人重傷瀕死,削弱我靈凝宗未來支力,此為大罪!”麻子老者神色森冷:“我有權懷疑,你是否是其他宗門的奸細。”
白風微微一笑道:“還有嗎?”
麻子老者神色一滯,白風話語的含義對此是毫不在乎的,仿若其有極大的依仗,若官審犯人,最後官落了個犯人的下場。
那二十餘位修士神色各有變化,空中的神識交相駁雜。
麻子老者袖袍一揮,“徐朗因你至今未醒,他只是露出些微敵意,你需要補償。”
白風道:“莫非你當我是孩童不成,還是說這修真界是寡柔之界!”
麻子老者神色變緩,然後極為憤怒,冷哼一聲,“靈凝如家,此刻的平和是因為有那些先輩們在背後給你們遮去了黑暗!你不但蔑視他們的成果,更是有逃脫之意!此罪足以讓你千刀萬剮了!”
白風道:“此話言過其實,且白某並未在有此意,完全是你一面之辭。若前句,‘畜生都有領地意識,何況你為修士。’是否可以說成,其中的‘你’,就是畜生呢?”
話裡藏刀,卻又似乎合乎情理,明言暗喻,含糊不辨。
麻子老者氣得鬍子微翹,但卻找不出出手的理由,在這麼多的神識觀察之下,僅憑如此,他也無顏出手。
“你的爹孃,可還健在?”麻子老者冷笑一聲,此次二人皆是讓對方出現大的心理波動,如此才可露出破綻,然後擊破。
麻子老者說出此話,顯然言語惡毒。
白風的內心一顫,憤怒而冷笑,卻又冷靜下來,“不在。”
“我說怎麼沒有教養,知錯能改是魄力,你若承認罪名,可從輕處罰。”
下方有幾位修士眉頭微皺,這麻子老者初次上任,並不精通審問,怎麼如同潑婦罵街一般。
麻子老者接著說道:“且不談鬼老,年輕一輩徐朗有踏入靈凝榜前十之資,未來可成納海大修。你卻近乎將其作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白風冷笑一聲,這麻子老者,不過如此。
“他,有資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