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外驀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歌聲,白風趕緊閉上了眼睛,面對著這個清純秀美的姑娘不知如何是好。
歌聲漸離漸近,終於,一個拿著竹籃,村姑打扮,長相秀美的姑娘踏著步子進了來。
一進門看到床上躺著的白發男子,她趕緊地收起了笑著的俏臉,放緩了腳步走到床前。
看到這男子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她不禁蹙起了秀眉。昨日這男子也沒受什麼損傷,這不應該啊。
不過下一刻,她松緩了眉頭,因為那男子緩緩地睜開了眼。
白風感覺在這個女子面前自己真裝不下去了,有很大緊張感。
“你醒了呢?”女子問道。
“嗯。”白風此刻竟不知想要說什麼,躲閃著女子的目光。
“呃...對了呢!我昨天救了你,然後就把你揹著回來了。”說罷,女子輕松的揉了揉嬌嫩的肩膀,微笑著說道。
白風聽到這裡後,內心一緊,然後又是發現了女子肩膀處的異樣,心中不知為何竟湧現出來了暖流,他囁嚅著嘴唇,想要說出感謝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這時,他卻是驀地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連忙說道。
“姑娘的口音好像不似本地人?”
女子捋了一捋臉頰上的秀發,然後笑了笑:“我是另外一個國家的子民,那個國家戰敗,然後我就到了這裡,幾年中也是熟悉了這裡的口音。”
“還沒問姑娘名字?”白風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一聽到眼前的男子問及自己的名字,女子的俏臉竟是紅了紅,好像她對於自己的名字感到很羞澀,但她抿了抿粉唇還是說道:“我的名字是王......王依。”說罷她恢複了常態,帶著回憶開口了。
白風被女子那一瞬間的緋紅弄的呆了呆,然後才轉過了頭穩定了心神。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美麗的女子,可不知為何,面對著眼前的女子,他總感覺不自然。
“我本來是隗國的村民,那時我還沒有現在的這個名字,我的爹孃在村莊裡也算小康,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抱著我去了村裡一個教書先生家,出了些銀子讓教書先生幫忙取個好名字,以保一生平安。教書先生只看了我幾眼竟說我非平凡之人,我不知道他當時的表情以及周圍的狀況是什麼,因為這些都是後來我娘告訴我的。”
“先生說:‘依,是人和衣組成,人衣人衣,妙哉妙哉,非凡人也。’”
“然後我就叫做這個名字了。”說著她嘆了口氣,“或許冥冥中真的有天意,若是那十兩銀子沒有用來為我取名,爹孃也就不會因為後來家道中落後的稅收雙雙抵命了。”
她明亮的眼睛中沒有什麼淚水,“那年,我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