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她們,千語摸摸鼻子,她剛才聽到訊息就趕緊跑過來了,根本不知道易寒的訊息說了什麼。
“跑這麼快幹什麼?”秦晟寵溺地摸摸女兒的腦袋,看著她有些語塞的模樣,不禁有些樂。
秦晟和水如依也跟在千語後面過來了。
“盟主。”千夜起身打了聲招呼。
將手中的訊息遞給她,秦晟說,“這是他們傳來的訊息,易寒和沐離已經摸清楚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了。”
千夜一目十行看完了訊息,最後的“一切安好”是寫給她和端木情看的。果然,端木情看到後也放心了一些。
“還有一個好訊息。”秦晟看向端木情,“端木家那裡大獲全勝,過幾天他就會回來了。”
“太好了。”端木情只覺得心頭的巨石放下了。
千夜想著他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盟主可是有什麼事?”
“我三日後要親自帶人去榕山寺,只怕顧不上易寒這邊,人我倒是留了幾個好手。”秦晟將他們三日後的計劃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事。”千夜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盟主無需擔心,你只管帶人去榕山寺就好了。易寒那裡,我們早就準備好了。雲衍會親自帶他的人和崇陽門的人去那裡。”
秦晟這下總算鬆了口氣,“你們早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
“恩。”
“三日後,我們大多都去了榕山寺。這裡雖然還有些人,但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派人來這裡,務必小心。”秦晟最後提醒了一句。
端木情點點頭,“多謝盟主。”
說完,他們一家三口就先離開了這裡。
雲衍與易寒他們應該早就商議過此事,他收到訊息後,當下便帶著人趕到臨江,接著便直奔山上去了。易寒他們特意交代過,他們行動也特別小心,盡量不讓人發現。
晚上的時候,他們已經趕到了,全部藏匿在半山腰的樹林中,等著易寒他們行動的暗號。
易寒他們的情況卻沒他們想象的好,那晚沐離發訊息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萬幸的是,他們並沒有看到他的正臉,所以一時也不能確定。
陳末知道這件事後將山上他信不過的人全部都關押起來,準備逐一審問。易寒當時確實是傷口裂開在他眼皮子底下,倒沒關著他。
雖然沒被關起來,易寒卻被他們看得很嚴,與沐離他們沒什麼不一樣,換個地方囚禁罷了。
“傷怎麼樣?”
就在易寒盤算著和雲衍約定好的時候快到了時,陳末過來找他了。易寒站起來,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沒什麼大礙。”
陳末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突然說,“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他跟在陳末身後,來到了關押沐離他們的地牢。這裡有些陰冷而又潮濕,還沒走近就已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再往前,十來個人被綁在刑架上,身上傷痕累累,沐離赫然就在其中。
易寒心下一凜,面上卻絲毫不顯,帶著疑惑看向陳末,“這是?”
“放心,都沒死。”陳末眼神緊緊地盯著他,似乎不想放過他臉上任何情緒,“前天晚上,有人趁你傷口開裂之際,向山下的人傳遞了某種訊息。”
“怎麼會?”易寒有些驚訝。
陳末笑笑,不甚在意地問,“那個人就在這些人裡,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我不知道。”易寒坦然地看著他。
“是嗎?”陳末隨意拿起一條鞭子,轉身遞給他,“不如你來問一問?”他有些無奈地繼續說,“我已經問了一天了,他們這些,除卻幾個嘴硬的,幾個怕死的,倒什麼都沒說出來。我想著你看起來比較平易近人,或許他們會願意告訴你呢?”
易寒沒接鞭子,擰擰眉,“我相信你有很多辦法能讓他們開口。”
“辦法自然是有的,只是我現在沒那個耐性。”陳末仍是笑著,不由抗拒地將鞭子塞進他手裡,“我近日脾氣不好,又不願冤枉好人。你若是不幫我的話,我只好將他們全都處置了。”
聽見他已經起了殺意,其中一人抬頭掙紮了幾下,聲嘶力竭地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這人身上傷痕遍佈,都找不到幾處好的地方。加上聲音本就沙啞,在這樣絕望的情況下,悽厲如同鬼魅一般,顯得有幾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