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請看。”宋義將手中的信遞給他,並將早晨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當年參與擊殺孤千絕的武當那幾個門派似乎都沒有收到這信。”
宋義是個正直之人,當年因著與端木凜有些偏見,對方也不曾邀約他,所以他便沒有參加當年的行動。
秦晟已經將信看完了,上面的內容倒是相差無幾,他拿出一封信遞給宋義。“宋掌門可以看看這個。”
“盟主也收到了?”宋義有些驚訝。
“恩。”秦晟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宋義當即便道:“盟主,這些人顯然是要我們離心。要趕緊召集各大門派一起商議對策才行啊。這些人的目的可不只是那幾個門派,而是整個江湖啊。”
“宋掌門稍安勿躁,我已經派人去請他們了。”
聽他這麼說,宋義才又坐了下來,“在下失態了,盟主見諒。”
秦晟卻擺手不在意,上次的行動和最近的接觸讓他對宋義這個人瞭解更深,確實是個正人君子,值得信賴。
最先來的竟是嚴恆,這令秦晟吃驚之餘更為忌憚,這個年輕人著實是不簡單。若非早對他有了疑心,只怕他也被騙過去了。
嚴恆向他們問了聲好便安分地坐在位置上,低著頭不再多言。
接著就是武當等門派,等到後來,還是有那麼幾個門派的人沒來,派去的人為難地說,他們根本沒見著人。
秦晟壓著怒氣開口,“各位應該都知道今日叫你們前來為的是什麼吧?”
見武當等幾個門派的人還有些不明所以,宋義便將早晨各大門派除了他們都收到信的事情簡單地和他們說了一下。
那些人得知對方是沖著自己而來,絲毫不見慌張懼怕。幾個人湊在一起小聲商量了幾句。
武當的張長老說,“盟主,既然是針對我們幾家,那我們自然是不懼的。未免殃及其他門派的人,還望盟主請他們都盡快離開吧,我們可以自行解決。”
一些本來就有些搖擺不定的人,聽到這話簡直是有些激動,就差直接說我們這就走。礙於情面上過不去,左顧右盼的,想著誰會先開口。
看了他們一眼,宋義義正言辭地說,“張長老此言差矣,當初你們也是為了整個江湖才會去圍剿孤千絕的,如今他的餘黨捲土重來,我們怎麼能再次看著你們冒險而坐視不管呢?”
“宋掌門說的對,這本就是整個武林的事。”秦晟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接著說,“他們本就是詭計多端,此番不過是想分散我們。一日不將他們除去,遲早會禍害整個江湖。”頓了頓,他又道,“這件事情上,秦家肯定會和武當等門派站在一起。諸位若是不願並肩作戰,我也不勉強。”
在座的人如武當一行當年就已經與之對上,自然不會退讓;也有如宋義一般的正義之士,責無旁貸要盡自己的一份力;還有些小門派本就有些搖擺不定的。此時看見秦晟他們的態度,也紛紛堅定了立場。
秦晟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瞥見但笑不語的嚴恆,他今日話倒是少了許多,“嚴掌門認為呢?”
嚴恆怔了一下,隨而笑道,“盟主所言甚是,崆山派雖小,也願為此行出一份綿薄之力。”
嘴上說出的話無可挑剔,心裡想的卻是一會要傳訊讓孤心他們都加快速度才行。所謂武當的正義之士不少,至少今天來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沒來的都是幾個貪生怕死的小門派。
想到昨晚收到孤毅求援的訊息,他不由暗恨。看來,端木凜真的是個人物,他之前還真是小瞧他了。
此番看來,柳淵他們也要提前行動才行了。
驚訝於他還能說的如此義正言辭,秦晟隨即笑道,“嚴掌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吶。”
“盟主過譽了。”
宋義卻介面,“嚴掌門不必自謙,你們年輕人現在越來越不得了,崇陽門的沐掌門、霍家堡的霍堡主、和你嚴掌門,幾個都是前途無限的年輕人啊。”
嚴恆謙虛地笑了笑,突然開口問道,“聽聞鳳棲谷的慕容少谷主正在府上,我們此舉怕是要仰仗她良多,盟主為何不讓慕容少谷主來與我們一同商議大事?”
秦晟斂了笑,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嚴掌門是有所不知,我之前就請過她了,可她素來喜靜,不愛這樣的場面。不過,她已經說了,此次需要用上的傷藥她都會備好,請大家不用擔心。”
“聽聞這位少谷主性格清冷,醫術卻甚是高明。”宋義感嘆道。
“確實如此,她幼年拜入‘鬼醫’門下學醫十年,前陣子才回的鳳棲谷。”武當的張長老說道,上次千夜大婚的時候,慕容毅也請了他。遠遠地瞧過幾眼,那小女娃神色雖冷,心腸卻是好的。
宋義好奇道,“看來張長老前陣子去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