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心看了看下面坐著的這些人,“朱龍,你先帶幾個人去盯著榕山寺。要是發現什麼有用的人,就先帶回來。”
朱龍站起來,朗聲應道:“是。”
“你們幾個先在這裡等著少主下一步的指示吧!”孤心說道。
“屬下明白!”
待他們都走後,孤心站起來,望向外面。
窗外風景依舊,不知為何,他竟隱隱有些不安的預感。
“左護法,你的傷需要趕緊處理一下。”
孤毅今日左肩被刺了一劍,當時也只是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此刻那處傷口周圍早已被血染紅。他神色有些疲憊地坐在那裡,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那人應該懂些醫術,動作利落地給他上了藥,仔細地包紮起來。
房間裡還有好幾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帶著點傷,臉上的神色也有些頹然。顯然,今天的失敗讓他們都萌生了退意。
“今日之事,你們怎麼看?”孤毅率先打破了沉默。
“左護法,你帶著人先撤吧,這裡已經暴露了。端木家的人不會放過這裡的。屬下願意帶幾名弟兄誓死守在這裡。”一名下屬臉色堅毅地說道。
孤毅身上掛了彩,衣服上也沾染了好些血跡。聽完他的話,他紅著眼看著對方,“撤,不可能!”
“護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剛才為他包紮的人苦口婆心地勸道。
“是啊,咱們可以等總部的人來了,再從長計議。這時候確實不宜再和他們硬碰硬了。”另一人這般說,完全贊成先撤離的做法。
孤毅冷然地說道:“你們以為端木凜沒派人守著我們就走得掉嗎?別忘了我們今天怎麼中的招?”
那些人遲疑起來,有人試探地說,“不然,咱們先派幾個人去看看情況再決定?”
“端木凜可沒你們想的這麼簡單,否則,我們今天也不至於損傷這般慘重。”孤毅眼底一片幽深,還有濃濃的恨意。
那個人,二十五年就已是深不可測。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樣,出手又快又準又狠,讓人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
當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他們相互看了看,確實,本來他們是穩占上風的。可自從端木凜出來後,竟一舉滅了他們半數之多的人。
“你們都別說了。”孤毅眼底一片決然,恨恨地開口,“端木凜殺了我們這麼多人,豈能如此輕易放過他們?再說了,我孤毅絕對不會落荒而逃。”
底下的人聽他這話便知他已經做出了決定,當下也不再多說。
孤毅已經率先走了出去,召集了剩下的人。看著不足當初帶出來一半的人數,大多數人臉上寫著疲憊、茫然,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他上前幾步,大聲說道:“兄弟們,今天端木家使奸計害了我們這麼多的弟兄,難道我們能不管他們只顧自己去逃命嗎?”
“不能走,我們決不逃…”有人率先喊起來。
“對,不能走。”
其他人紛紛附和起來。
“我們是不是該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孤毅又問。
“報仇…報仇…”
孤毅揮手,場面又安靜下來,只聽他道:“我已經派人去總部求援了,只要我們死守在這裡。待他們一到,就能和我們裡應外合,將他們一舉殲滅,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他們又喊了起來,此刻他們的情緒全部都被挑起來了。或許他們已經明白,他們除了死守在這裡,已經沒有其他退路了。
端木家。
“哈哈哈哈…”端木冽難得如此肆意地笑起來,只覺得前段時日壓在心頭的那口悶氣完全煙消雲散。他端起杯中的酒,“今日真是痛快,來,大哥,我敬你…”
端木凜舉杯和他相碰,將酒一飲而盡。
自從他大張旗鼓地回來,孤毅為了確認他的身份還派了好些人前來查探情況。本來端木冽想拿下他們,被端木凜攔下了。反而讓秦言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接下來,雙方虛虛實實地相互試探了幾次。前天端木凜突然讓端木冽帶著人前去埋伏,他則帶著秦言兩人去誘敵深入;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孤毅竟是帶著全部人都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