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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醒來的時候還在那個洞裡,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又冷又餓。小心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這才推開洞口的石頭和樹枝走了出來。
天色還早,林子很大,此時這裡一陣空寂,沒有其他人。她想起左明,不由再次淚流滿臉。踉蹌著步伐,往印象中他跑的地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聞到一股血腥味,不遠處正躺著一個人,幾只烏鴉停在那裡似在啄食。
她頓了一下,接著瘋狂地跑了過去,揮手趕走那些烏鴉。受到了驚嚇,那些烏鴉撲扇著翅膀飛到枝頭,並未離開,那雙眼仍是望著這裡。
柳鶯顫抖著雙手,一點一點擦去左明臉上的血汙。他身中數劍,腹部那道傷口幾乎將他分成兩截,還有身上其他亂七八糟洩憤似的傷口,令他死狀頗為悽慘。
柳鶯再也忍不住跪在他身旁嚎啕大哭。
“你騙我?你說過不會死的,要來晏城找我的,為什麼?”她一遍遍地質問著,可他卻再也無法回答她了。
“啊——”
最終,她仰起頭悽厲地大聲喊著,驚走了林鳥無數。
一時間,林子裡充滿了悲痛欲絕的哭聲。
霧臨拉了韁繩停下來,仔細聽了會,“清風,你有沒有聽見好像有哭聲?”
“恩,應該是從這邊的林子傳過來的。”清風點頭往一邊指。
兩人對視一眼,打算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越靠近那哭聲越是清晰,裡麵包含的絕望與悲痛令人不忍。只見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女子正背對著他們,抱著一具屍體哭得正傷心。
霧臨下馬看見那屍體應該死了兩三天了,身上好些死後的傷痕,死得很是慘烈。他上前,低聲說了一句,“姑娘,節哀順變。”
柳鶯一直沉浸在悲傷中沒聽到他們的動靜,他這麼突然一出聲倒把她嚇了一跳。她擦了眼淚,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我們途經此地,聽見你的聲音便過來看看,並沒有惡意。”許是猜到她與死去之人的關系,霧臨溫聲解釋。
定定地看了他們一會,柳鶯站起來,聲音沙啞,“方才失禮了。”頓了頓她才繼續說,“我們夫妻二人本是去晏城尋親,不想卻遇見一群歹人,若非我丈夫及時將我推進山洞,又獨自引開了他們。此刻只怕我和他便在黃泉相伴了。”
她說的平淡,誰也猜不到當時的驚心動魄。他走時的決然,其實早已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節哀。”霧臨不知該說些什麼,翻來覆去地也只有這句。
“節哀。”清風向來不多話。
柳鶯倒也不在意這些,只是懇切地請求道:“能否勞煩二位幫我將他埋了?我實在不忍他死後連處葬身之地都沒有。”
清風看了看霧臨,見他已經開始動手,放下劍也走了過去。簡單地挖了坑將人埋了。柳鶯不知從哪裡找了塊木牌,狠狠地咬了一口食指,用血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之後她跪在那裡好一會才跟霧臨他們一起離開了這裡。
“姑娘,你接下來有何打算?”霧臨問道。
柳鶯眉宇間的悲傷仍未散去,“我要去晏城尋親,這是他的遺願。兩位公子要往何處去?若是順道的話,能否稍我一程?”
望著她梳洗後清秀柔美的臉,言行舉止都與身上那粗布衣不相符。霧臨他們也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一個女子,剛死了丈夫,獨自上路也不安全。
霧臨和清風對視一眼後點點頭,“姑娘,我們剛好要經過晏城。不介意的話,你就與我們同行吧。”
站起來沖兩人深深地鞠躬,柳鶯滿心感激,“多謝二位公子。”
“不用客氣。”
他們歇息過後,又去市場給柳鶯買了一匹馬,往晏城去了。
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