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騎著馬匆匆往涼城趕去。
涼城離臨江並不遠,天黑的時候他們已經進了城。
“姑娘,我先回閣裡與閣主彙報一下事務,明日再來找你。”林默對著千夜說,因著還有夫人在閣裡,他不好直接將人帶回去,還是先問過閣主的意思再做打算穩妥些。
“好。”千夜應道。
這是,沐離對林默說了聲,“你到柳西巷十五號來找我們。”
“好。”說罷,他朝人拱了拱手,騎馬往另一邊的淩霄閣去了。
他們輕車熟路地找到地方,裡面竟然還有位老人看著房子。易寒解釋這裡原來是崇陽門的一處據點,之前的崇陽門就在涼城,這幾年慢慢轉移到了臨江。這處房子便一直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為何將崇陽門轉移到臨江,大家都知道。
簡單的說了幾句,吃完晚飯後,沐離識趣地回房去了。
“千夜,你有沒有想過娘為何會在淩霄閣?”易寒在床邊靠坐著,看著剛梳洗完走來的人。
在他身邊坐下,易寒很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帕子給她擦著發尾的水珠。千夜微微擰眉,“怕是與淩霄的娘有關吧。”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否則以淩霄的性格,不會留那樣的訊息給她。按之前的話,他會直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告訴她。這次卻沒有,只提了端木情的狀況。
“明天見了淩霄就知道什麼情況了。”現在兩個人在這裡胡亂猜測也無用。
易寒點頭,摸摸她的發尾,這才把帕子收起來放在一邊。有些突然地問了一句,“你不擔心嗎?”
朋友與母親只見,淩霄選擇後者而對她有所欺瞞也是正常的事情。
拉著被子的手一頓,千夜笑得篤定,“放心吧,若是他選了他娘,就不會給我留訊息了。”
易寒追問,“萬一呢?”
“那我也不怪他,何況也許沒有萬一呢?”
“這麼相信他?”易寒的口氣裡不可遏制地帶著一絲醋意。
千夜卻毫無知覺繼續說,“是啊,我都和他認識八年了。當年他還是我的第一個病人。”
易寒伸出手拉住她,在她無辜的目光裡,用勁一把將她拉在身下,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他不得不承認剛才洶湧而至的陌生情緒,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嫉妒。
是的,他明明認識她在前,卻仍然嫉妒淩霄這八年來進入她的生命裡,嫉妒他們彼此之間相互的信任。
而他,這麼多年在她的世界裡卻是空白!
這般想著,他吻的力道不自覺又深了幾分,彷彿要透過雙唇的接觸將她全部吞入腹中。千夜只覺雙唇又麻又痛,不禁皺起眉頭,不知他為何突然間如此反常。
見她皺眉,易寒這才回過神來,自責地放緩力道,伸出舌頭細細舔舐著她唇角的輪廓,手也靈活地遊走在她身體各處敏感的地方。
千夜又一次迷失在他的柔情蜜意中,恍惚間,頸間一痛,接著就聽到他在耳邊低喃了一句什麼?不待她細想,他的動作又重了幾分,將她的理智撞碎,似乎根本不打算讓她弄清楚。
身體與靈魂最深處的歡愉快感陣陣襲來,舒服得讓她臉腳趾都忍不住想蜷縮起來。身上的人卻要把這段時日落下的歡愉悉數補上,遲遲不肯放過她。
最終,千夜抬起柔軟無力的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湊上前在他的喉結處輕舔細咬了幾下。果然,他最受不了的便是這個了,只見他身體先是一僵,繼而一陣又深又重的動作之後,這才算完事。
陷入睡夢之前,千夜似乎又想起他在耳邊說的那句話。
“千夜,我在嫉妒。”
一番深入的交流之後,易寒早已忘卻了之前幼稚的情緒,只覺得通體舒暢。簡單地清理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摟著嬌妻沉沉睡去。
八年又如何?接下來,她所有的歲月都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兼職讓我出賣靈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