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音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端木情,“夫人。”
“帶路吧。”端木情站起來,安撫地看了一眼銀音,對那人說道。
“夫人。”銀音有些不贊同地叫了一聲,卻在她的堅持下無奈跟了上去。
他們上了樓,那男子在一房間門外輕輕敲了幾下,“夫人,人已經來了。”
“進來吧。”裡面傳來一道女聲。
男子推開門,對她們做了個請的姿勢。端木情先走了進去,銀音緊跟在其後。只見臨窗的桌邊坐著一位婦人,她背對著她們,無法看清模樣。
銀音敏銳地察覺到屋子的角落裡還有其他人的氣息。
端木情溫和地問道,“不知故人從何而來。”
“既然來了,便坐下喝杯茶吧。”應茹沒有轉身,她放在桌下的手卻用力地握緊了拳頭。
雖有些不解,端木情還是走過去坐下來。
當她看見應茹那張陌生的臉時,不由怔了一下,正欲說些什麼。應茹拿出一張紙條放在她眼前,只見上邊寫著,“支走她,否則將你兒子是你們夫妻□□生下的身世公之於眾”。
□□兩個字刺痛了她的雙眼,端木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她嘴唇微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夫人?”銀音的視線被應茹擋住,並沒有看見她的異樣。只是見她坐過去後沒說話,不解地叫了她一聲。
“沒事。”應茹的眼神陰毒如蛇地盯著她,端木情壓下心頭的不安回頭對她說,“銀音,你去幫我買一些千夜喜歡的蜜餞。她喜歡甜的,多買一些。”
銀音點頭稱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事情?”端木情忍不住問道,她和端木凜不在乎這些。可若是易寒這樣的身世被眾人所知,肯定會連累到千夜和鳳棲谷的。
應茹詭譎地笑了幾聲,那感覺令人心底發麻,“等你死之前,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說著,迅速抬手在她耳後劈了一記,端木情便暈了過去,軟軟地趴在桌上。她站起身,接過人遞過來的大氅,將自己包嚴實,“帶上她,我們走。”
門外的男人應聲進來,扛起端木情從後面下了樓。不一會兒,一輛馬車便離開了鳳鳴鎮。
剛離開客棧,銀音就發現了不對。千夜並不喜歡蜜餞,也不喜歡甜的,千語曾經說過好幾次。她趕緊轉身回客棧,剛才的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她從窗外探出頭,看見拐角處一群人和馬車離開,她暗自道聲“不好”,立刻從窗戶飛身而下,扯過一旁的馬趕緊追了上去。
剛出鳳鳴鎮,就有兩個人停在那裡把她攔下,其中一個便是那個來找她們的男人。
銀音沒有廢話,直接和他們打起來。他們顯然沒料到銀音一個女流之輩的武功居然這麼好,以一敵二都不見弱勢。雙雙對視一眼,他們的目的就是纏著她,讓她無法脫身。
眼見著馬車都快跑得沒影了,銀音一急,殺意頓起。顧不得躲閃,直接先殺了一個人,左肩也被刺了一記。她快速地回過身,反手又是一劍,另一個人也瞪大眼倒下了。
銀音騎馬疾行,再次追了上去,不知道追了多久。在一個三岔路口處,望見三輛相同的馬車分別駛向不同的方向。她狠狠地一咬牙,這群人是早有預謀的。
這般想著,她立刻掉轉馬頭,往鳳棲谷而去。
“千夜。”銀音強撐著一路有些跌撞著來到卿園。
幾個人被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嚇了一跳,千夜立刻起身過來扶她,“出什麼事了?娘呢?”
“夫人,被人擄走了。”
“什麼?”清風霧臨大吃一驚。
易寒也趕緊起身走過來,面色凝重,令人倍感壓迫。“到底怎麼回事?”
千夜沖他搖搖頭,安撫道,“你先別著急,我進去給她處理一下傷口。”
見銀音臉色慘白,肩上的傷仍在流血,易寒點了點頭。
將人扶進屋內,千夜手腳麻利地給她包紮好傷口,所幸只有左肩上那一道傷,只是失血過多,並無大礙。
處理好傷口之後,千夜又喂她吃下了一粒藥丸。沒多久,銀音就覺得整個人都好了一些,身上也有了點力氣。她握住千夜的手,“我沒事了,讓公子他們進來吧。”
千夜出去說了一聲,易寒三人便進來了。
銀音靠在床沿上,低低地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他們,語氣中難免有些懊悔,若她一開始攔著端木情就好了。
“別自責,他們既然是有備而來,你一個人肯定是攔不住的。”易寒聽完她說的話,雖然擔心端木情,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