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珏看出秦言並沒有惡意,雙方連武器都沒拿,遂放心給自己倒了杯茶,悠哉地欣賞起著難得的高手過招來。
沒多久,秦言就發現易寒武功底子很紮實,一招一式也很實在,沒有多餘的花哨動作,心裡也開始認真起來。
正當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舍的時候,一名女子突然進來,她直接沖向兩人,瞄準縫隙幾招把人分開。她面帶指責,低聲對秦言說,“鬧夠了沒有?”
秦言見是她,收起動作,哼了一聲,倒也沒多說什麼。
莫珏看得正起勁,對這突來的變故有些疑惑,起身走至易寒身邊。
平穩了呼吸,易寒轉身就想走,被銀音攔住了,看到那張臉時,她也怔鬆了片刻,“留步,我們主子讓我們來請你一敘,方才秦言魯莽,請你見諒。”
易寒看了她一眼,低頭想了想,這時候千夜該回來了,他抬頭直接回絕他們,“不去。”
“就算是你的雙親想見你,你也不去嗎?”銀音對他這不甚在意的態度感到有些氣憤。這麼多年來,端木情可是一直惦記著他。
腳步頓住、易寒似乎在考慮她說的話是否真實,半晌,他才道,“既是他們,為何不來見我?”
銀音氣憤地看著他的背影,又回頭瞪了秦言一眼,轉身離開了。秦言沒說話,抬步跟上她。
榕山寺。
“你讓秦言跟著去,不是預設他胡來嗎?”端木情有些無奈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秦言出自秦家,算起來還是秦晟的堂兄。當初他數次敗在端木凜手下之後,決心追隨他。但那也僅僅是對端木凜而已,即便易寒是端木凜的兒子,在沒看到他自己的實力之前,他也不會輕易改變態度。
端木凜伸手把她圈在懷裡,“正好看看那小子有沒有實力自保。”
“他是易前輩教的,能差到哪裡去?你這種請法,能請到人才怪。”端木情本想親自去見他,奈何上次情況一出,她連著幾天不舒服,端木凜更不可能放人了,這才讓秦言銀音走了這一趟。
“等你好了,咱們再見他。”端木凜本來也沒想著他今天能來,兒子和妻子相比,自然是妻子重要多了。
端木情妥協道,“好吧。”
“情兒,你是不是太在意他了?”這段時日,她張口閉口都是易寒,尤其是在那日偶然見過他之後,這個認知令端木凜很不滿。
有些啼笑皆非地轉過身,端木情對上他異常認真的模樣怔了一下,隨即對上他可以看到自己倒影的眸子,“凜,你才是最重要的。”見他滿意的神情,握住他的手,有些傷感地說,“那是我們的孩子,我甚至都沒抱過他,總覺得虧欠了他。”
“那般情況下你還要生下他,已經不算虧欠了。”端木凜安慰道,“其他的事情都是我決定的。”
“不說這些了。”端木情打斷他,他總是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就怕她自責,可是她也不捨得他這樣把責任都歸咎到自己身上。“我們就見見他,之後我們就回山上去。”
“好。”
兩人正說著,秦言和銀音回來了。
“主子,夫人。”
端木凜應了一聲,看向秦言,“怎麼樣?”
“以他的年紀來說,有這樣的功夫很不錯了。”秦言知曉他問的是什麼,沉吟一下客觀地回答。
銀音沒說話,直接走到另一邊去了。
另一邊,待他們都走了之後,莫珏好奇地問易寒,“你都不意外嗎?萬一是真的呢?”
易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心裡沒半點波動是不可能的。甚至潛意識裡,他已經相信銀音說的話了。他生性情感就比較淡薄,加之從來未見過雙親。此時突然聽人提及,心裡還有一種原來他的父母仍健在的感覺。
莫珏仍不放棄,伸手推推他,“喂,說說啊?”
“說什麼?”千夜一進門就見到莫珏追問著易寒就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