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下一句話就大步往裡走。一行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廂房這邊。
因著銀音還沒回來,千夜便陪著端木情坐在院子裡,端木情再次道謝,“今日真是多謝姑娘了。”
“不用。”千夜不大習慣與陌生人多談。
端木情有些好奇地問,“姑娘看起來還很年輕,學醫很久了嗎?”她沒去問千夜師承何人,而是選了一個比較穩妥的問題。
“恩,記事起就開始了。”
“學醫很辛苦吧?”
“不會。”千夜搖搖頭,她自小就接觸這些,早已經習慣了,彷彿已經成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兩人正說著,銀音面帶急色地跑了過來,“夫人。”
“我沒事。”端木情沖她點點頭,解釋道,“我看你一直沒回來,估計是走岔了,是這位姑娘送我回來的。”
“多謝姑娘送我家夫人回來。”銀音沖千夜道了謝,隨即拿出藥給端木情吃。今天是她一時疏忽,忘了身上的藥已經吃完了,回來拿藥偏偏第一次來,陌生得很,繞了不少彎路。
這時,易寒也找到了這裡。他並未走近,站在一些距離之外,看到那個早已在他心底紮根的身影,“千夜。”
千夜回過頭,果然是他,起身和端木情告辭,“你多休息,我先走了。”
“姑娘慢走。”端木情面對著易寒,她抬起頭,看到那張臉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呆地坐在那裡。只因這個年輕人,有著一張和她日夜相伴的端木凜如出一轍的臉。
他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這個認知讓她激動起來,她緊緊地抓著銀音的手好不自知。
銀音不解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這時候易寒已經轉身和千夜一起走出去了,是以她並沒有看見他的臉。
“夫人?”
端木情這才如夢初醒,聲音似哭似笑,她抬頭摸了一下已經濕潤的眼睛,“銀音,那是我的孩子。”
“什麼?”銀音一驚,“我去叫他們回來。”
“不必。”端木情拉著她的手,“等凜回來再安排,遲早都是會見到的。”
“是。”
易寒與千夜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他們兩走著走著,千夜先發現了不對勁,“我們去哪?”
“去後面。”易寒拉起她的手,腳下步子也快了幾分。
跟上他的步伐,對於去向未知的地方,因為他,千夜充滿了期待。
半晌,他們才停下來,面前是一棵巨大的榕樹,他們的動靜驚擾了林鳥無數,它們撲著翅膀飛遠了,好一會才恢複平靜。這棵樹一眼望不到邊,只覺得巨大的枝幹交錯縱橫,綠葉如蔭,只能看見一星半點漏下來的陽光。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千夜上前摸摸樹幹,凹凸的枝幹,那質感弄得手心癢癢的。
“來的時候看到了。”
千夜回頭看他,“來這裡做什麼?”
“祈福。”在她錯愕的眼神中,易寒從懷裡拿出一枚寺廟外小攤子上賣的那種許願的小木牌,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用紅線穿起來。只見他幾個躍動,站在最高的枝丫上,仔細地將木牌掛在上面。
易寒下來,握著她的雙肩,眼神明亮,“千夜,我剛才祈求我們能一起到老,到死。你說,會實現嗎?”
“會。”她的聲音消失在他突然靠近的唇上。
他輕柔地吻了她,額頭貼著她的,兩人靠得極近,他都能感覺到她眨眼間睫毛的顫動,“待你事了了,我就向你爹提親。”
“好。”呼吸間全是他清冽的氣息,千夜怔了一瞬,她雙手摟住她的腰,吻上他柔軟的唇,摩挲一陣又離開。
易寒親吻她的眼睛,想對待珍寶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風不知自何起,樹葉輕輕顫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響。樹下,兩人相擁著,灰色衣擺和白色裙邊隨風起起落落,糾纏不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熬了一下,想起來還有蹭玄學這回事,今兒就蹭一下試試吧~太傷了,不敢多蹭~今晚十點多應該不更了,除非我效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