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頑皮一些也是正常的。”黃連擺手,大度一笑,絲毫不提之前的事情。
“連叔,醫館裡有沒有碧凝草和蛇行花?”
低頭想了一陣,“這裡倒是有一株蛇行花,碧凝草的話,得從別處調來。”兩樣雖都是珍稀的藥材,卻不是用來治病的,所以醫館裡即便有也不多。
“調來得多久?”
“最快也得五天吧,怎麼了?”他捋了捋鬍子,低頭想了想各個醫館的情況才回答她。
千夜皺了皺眉,沒想到要這麼久,可情況刻不容緩,小睿沒時間等了。“鳳棲谷來了人,對小睿下手了。”
黃連也是一驚,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對慕容睿動手。繼而怒氣沖天地一拍桌,“這些人膽子也忒大了?你打算怎麼辦?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盡管說。”
“連叔,您先幫我準備一個房間,這上面的草藥幫我尋了送過來,我要先配一些藥。”說著,千夜拿出一張摺好的藥方遞過去。
黃連看沒也沒看便接過來,“你等著,我親自去給你弄。”
很快,黃連便將她領至一間安靜的藥房裡。幾個小廝手腳麻利地端著藥草放好後又訓練有素地退了出去。
“你安心做你的事情,沒人會來打攪你,若是有什麼事你就差人來叫我。”黃連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千夜點點頭,“有勞連叔。”
屋子裡一陣安靜,千夜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動作起來。
客棧裡。
“啪—”白凡一掌拍在桌子上,有些忿忿然,“一點訊息都沒有,我們都被人盯上了。搞什麼?”
這兩天他一直都盯著清意齋,就是想確認清酒到底是不是谷主的血脈。但是,清酒一點訊息都沒有,反而發現有人在跟蹤他。
白止靜靜地坐在一邊,“你在等什麼訊息?”
“還不是清意齋的?”白凡見他這麼淡定的樣子很是不爽,“那個香,可以確認他的身份。”他坐下來,索性將事情都告知他們。
“什麼香啊,這麼神奇?”黃葉一聽,立刻好奇地從窗邊走過來,她趴在桌上,眼睛直直地盯著白凡。
白凡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別這麼看著我。”見人委屈地收斂了一下眼神,這才緩緩地說道,“那個香對常人沒有影響,卻能讓慕容家的人中毒。”
黃楊有些驚奇道,“怎麼會這樣?”
白止倒是不驚訝,好似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慕容一脈世代行醫,體質難免與常人有些不一樣。”
“可是…”黃葉有些奇怪地說,“如果他中毒了的話,不是更應該讓我們知道訊息才對嗎?畢竟那樣能證明他的身份啊?”
“說不定他真是假的。”黃楊脫口而出。
“那他冒充又有什麼目的?很容易就被識破了啊?”黃葉反問。
黃楊也解釋不上來,摸摸鼻子,沒再說話。
白凡有些煩躁地看向白止,“你怎麼看?”
“不知道。”白止也說不準,“要麼就是他沒有中毒,要麼就是他故意不讓我們知道。”
一邊說著,白止心裡卻想到更遠的地方去了。這件事情真的有些奇怪,一則,白凡為何當初一見面就急著下手了;二則,那個香真的如白凡所說,只會有中毒之狀,無性命之害?
“白止師兄,若是第二種情況的話,原因呢?”黃葉沒想明白,“會不會香對他無用,他根本也不認識那個香呢?”
黃楊給了她一個白眼,“說明他不信任我們,也可能我們的試探惹惱了他。總之,他要真是谷主的血脈,完全沒必要理會我們,直接回谷去就是了。”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也有這樣的可能性。
白止和白凡卻在深思黃葉的無心之語,心裡一陣震驚。他們一直拿慕容泠的標準來衡量慕容睿。幼時為數不多的記憶中,都是慕容泠多麼有天賦,而他弟弟的訊息似乎很少聽到。
也許,他真的對醫理不那麼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