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看了幾眼,霧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一直未說話,他們中唯一的女子岑嫣看向莫珏,帶著隱隱的擔憂。事關易寒,他們不想再因疏忽而發生什麼事情。
莫珏安撫地沖她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幾步,深吸幾口氣,扭頭對他們道:“目前看不出什麼問題,裡面就不知道了。‘鬼醫’心思難測,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待會我先走,嫣兒、清風跟在我身後,霧臨你注意後面。”
“好。”大家一致贊同。
達成共識,一行人便先後走進了竹林。
一路上意外地順暢,沒有機關,沒有陣法,更沒有毒物瘴氣。甚至連一點障礙都沒有,彷彿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地方,這反使幾人更加的小心謹慎。
兩刻鐘後,當他們出了竹林之時,心下還有幾分疑惑和恍惚的不確定。以為自己走錯了,但眼前的情景告訴他們,並沒有。
穿過竹林,這一方別有洞天。
錯落有致的木屋,形成一個小莊園。朝陽柔和地斜灑著,金色的光反射出耀眼的色澤。不遠處的湖面泛著淺淺的漣漪,波光粼粼。草間晶瑩的露水,映著光線,折射出動人的光芒,宛若鋪灑在地上的水晶。樹木蔥鬱,散發著清晨的朝氣,木屋寧遠而古樸。
幾日來風雨無休,晝夜未歇的疲憊,被眼前一派畫卷中才會有的安寧祥和驅散了些。
休息了一陣,莫珏上前敲門,揚聲道:“有人嗎?”
一陣靜寂,一會兒之後開始有了聲響。隨著‘吱呀—’的開門聲,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女孩出現在眾人面前,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望著他們,脆生生地問道:“你們是誰啊?”
“小姑娘,‘鬼醫’前輩在嗎?我們是來求醫的,能否為我們引見一下?”岑嫣上前,溫柔地道明他們的來意。
千語眨了眨眼睛,面帶惋惜之色,“不巧,他出去玩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莫珏有些急切地問。
搖了搖頭,千語歪頭想了想才答:“不知道,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年半載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通知他趕回來嗎?”岑嫣伸手握著莫珏的手安撫著他,語氣柔和中帶著擔憂;“我們的朋友情況緊急,沒有時間耽誤了。”
皺了皺眉頭,千語有些為難,“有是有,不過他向來都是行蹤不定的,都是等他來信之時我們再回信,但是昨天已回過信了。下一次來信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幾個人臉上都是絕望與焦慮。這種狀況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可易寒的情況卻是刻不容緩。難道他們這趟白來了嗎?幾個人站在那裡,面面相覷,不知接下來改如何是好?
看著他們恍然無助的樣子,千語有些不忍,咬咬唇,“千夜姐姐可以救他,只是她從來不會輕易出手救人的。”
“誰?你說誰?她在哪?她真的能救人嗎?只要她能救人,有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莫珏一個箭步上前,有些激動地握住她肩膀,語無倫次地想要確認她剛才所說的真實性。
“吼—”下一刻,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接朝他撲過來。莫珏大驚,松開手,身形極快地一閃。
轉身,一人一豹已經纏鬥上了,莫珏這才發現偷襲自己的居然是一隻雪白的豹子,看它身形矯捷,動作迅速,壓下心中的詫異,一心一意地對付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岑嫣等人大吃一驚,霧臨正要上前幫忙之時,被小姑娘的聲音打斷了。
“千夜姐姐,他沒有傷害我。”千語從莫珏的激動的舉動中回過神來,神情急切地說著話,一邊往他們身後跑去。
他們這才發現,一位白衣女子自小徑緩緩從山中而來,清麗脫俗的臉上冰冷沒有一絲表情,像是一座精緻的冰雕。
千夜站定,淡淡地掃視了千語一眼,似在確認她說的話,這才將視線轉向戰局,“銘默。”
話才說完,雪白的身影在人眼前一閃而過,定睛一看它已落在女子身邊,還用豹毛親暱地蹭了蹭手。安靜地站著,掃視這群外來者的眼神卻依舊滿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