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陽光很好,玲子便把洗好的被子和床單掛在了空閒的晾衣繩上。
在她晾曬的工夫裡,另一名藍衣男侍拎著盛滿了溼被褥的木桶走過來。在他身後跟著另一名浣衣的下女,她捋著袖子,手上還有些水滴,男侍提著的木桶裡便是她方才的勞動成果。
男侍左右看看,發覺陽光最好的地方已經被玲子晾曬的被單佔據了。
他轉眼一看,見玲子只是普通的下女,便命令道:“把你的東西讓一讓位置,不然其他人怎麼晾曬?”
玲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眾多空餘的晾曬繩,疑惑地質疑道:“周圍都是能晾曬的地方,我為什麼要讓位置?”
男侍沒想到她會反問,又上下審視了她一會,有些不屑說道:“你服侍的是哪位主家?”
玲子並不被他帶偏,而是有理有據地說道:“我晾曬衣服,與服侍哪位大人有關係嗎?這裡的位置本來就應當是先到先得的。”
“呵呵,先到先得?”藍衣男侍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他嗤笑著說道,“自然是哪位大人更高貴,便放在更好的位置。我這些被褥都是家主大人未來的嫡子要用的,當然要放在最佳的地方。”
還有一個月左右,產屋敷夫人便即將臨盆,醫師早早便已經診出這將是一位小公子。很多侍從的心思已經活絡起來了。
玲子停下手裡忙活的事情,轉過頭來冷冷地瞪著他們。
負責洗衣家務的人一般都是下女,而這名男侍拎著洗好的衣服來這裡,只是想要顯示自己對於產屋敷夫人和她的孩子的諂媚。
跟在藍衣男侍身後的下女神色窘迫,但並不敢出言阻止他說話。她低聲勸道:“若是方便的話,還請讓一讓位置,抱歉了。”
“你若識趣的話,最好乖乖換地方,否則動起手來可就不好了。”藍衣男侍趾高氣昂地說。
“我不讓。”玲子乾脆利落地拒絕道,“你要侍奉的公子高貴,我的姬君也更貴重呢。”
她站在兩人的面前,張開手臂擋住他們。
藍衣男侍臉色難看起來,他往前走將玲子撞開,伸手就要掀開那邊剛晾上的被單。
“別……!”玲子伸手阻止他。
“讓開,別礙事!”男侍的手拉上了潮溼的被單,要將它直接丟在地面上。
玲子返身過去阻攔,她與男侍便開始扭打起來,兩人都堅決不肯讓步。
另一名浣衣女見狀有些不知所措,她上前想要將兩人拉開,於是往後笨拙地抱住了玲子的腰,要將她往後拉。
那張被單在幾人的拉扯之下,終於從晾衣繩被拉下來落到了地面上,當即就被藍衣男侍踩了幾腳。
玲子見狀頓時更急了,她伸手就扯上了男侍的頭髮想踢打他,常年的體力勞動讓她渾身都是力氣。只是身後拉著她的那名下女分外礙事。
院子裡的場面一片混亂。
而沙理奈就是在這時候走進來的。
她手裡拿著用紙包好的兩塊唐果子,想要趁熱拿來這裡分享給正在幹活的玲子,沒想到撞上了他們在打鬥。
看著兩個陌生的侍從都在與玲子打鬥,沙理奈頓時有些著急。她將手中的唐果子放到一邊,就想要過去幫忙。
系統出聲:【宿主,你現在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