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自己和師父的能耐,區區夜寒根本就不足為懼,可張永煌的關心,卻如同沙漠中的綠洲一般。
“謝謝。”
殷嬌嬌感激道,張永煌又道:“嬌嬌表妹,剛才你們和父親談話的時候,我一直在旁邊偷看著,可是你千萬不要埋怨父親,他其實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樣的人?什麼意思?”
張青山的眉頭一挑,看來張永煌話裡有話。
張永煌看了張青山一眼,又道:“阿青師父,其實我的父親,真不是什麼惡人!他恪守自我,雖是張家家主,卻只有正妻一人,並無妾室,子女也只有我和妹妹兩人!和三妻四妾的大伯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在榮城的口碑也是極好的!”
張青山和殷嬌嬌一直默默的聽著張永煌的話。
單單從潔身自好方面來看,張杉的確無可挑剔。
要知道,庸城殷家,雖家世不及張家,殷家家主殷海卻也三妻四妾,子女成群。
張永煌又道:“事實上,父親去了庸城殷家之後,也常常與我提及過嬌嬌表妹,希望嬌嬌表妹能夠來榮城居住,可是,當表妹真的來了榮城之後,他的態度卻大相徑庭,我覺得這根本不像父親!”
言語間,雖是為張杉辯駁,可張青山聽得出來,張永煌的言語真誠,並不像說謊。
也就是說,張杉判若兩人,是另有原因的。
“張公子,你打算如何做呢?”
張青山好奇的問道,張永煌微微皺眉道:“可能父親最近事物比較繁忙吧,我身為父親獨子,卻不能幫父親分憂,哎!”
“兩位先在這裡住下吧,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
甩下了一句話,張永煌就離開了景琪院。
張青山和殷嬌嬌面面相覷,這位張家長子,對兩人的態度倒不錯。
不過兩人卻沒有深究張杉改變的原因,由於旅途勞頓,張青山和殷嬌嬌都有些累了,於是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家丁就送來了早餐。
雖然景琪院院落偏僻,不過送來的早餐卻有酒有肉,相當豐盛,看來張永煌這位張家長子的確給廚房打了招呼。
殷嬌嬌吃了個飽,便開始修煉。
沒過多久,又有人來到了景琪院中。
並非張永煌,而是另一名男子,比張永煌年齡稍大,卻一身的綾羅綢緞,一副自命不凡的表情。
“你就是殷嬌嬌,我的表妹?模樣倒是長得不錯!”
男子一臉輕佻,單單是言語,就令人作嘔。
殷嬌嬌冷聲問道:“我就是殷嬌嬌,可我並不認識你,請你不要耽擱我練功!”
誰知道男子並無退讓之意,而是陰陽怪氣道:“練功?以你的出身,也配練功?就算再怎麼練功,也是一個賤人所生的賤種!”
早在殷家的時候,殷嬌嬌就無數次被殷家人稱為“賤人”、“賤種”,她對這些話異常的敏感。
所以,當男子口出妄言之後,殷嬌嬌根本就忍不住,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