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禍害過的女大學生多的是，不可能每個名字都記得清楚。
“那就讓我來提醒你，去年十二月三十一號，你在離開酒吧的時候碰上了下班回家的我姐姐，然後和兩個手下一起將她打暈，帶到酒店強。奸了她，事後，你答應給她一筆賠償費並承諾給她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可你把她介紹到了夜總會，最後染上了艾滋病。”方寒緩緩說道，他的語氣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講別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因為艾滋病死去的親姐姐。
聽完方寒的話，杜海生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個女人。
“給她介紹工作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她不願意我又如何強迫她去夜總會。”杜海生冷笑道。
面對方寒，他倒沒什麼可怕的，這個平時因為借錢被自己隨便玩弄的學生，恐怕連殺只雞都要祈禱半天，就算自己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敢殺了自己。
“可你強。奸了她！”方寒的眼中終於有了怒意。
如果沒有之前那件事，姐姐還是一個好好的上班族，絕對不會墮落直至深淵。
“那又如何？你姐姐沒有因此得到好處嗎？她為了錢最後染上艾滋病，這事能怪我嗎？”杜海生不屑道。
他相信，這個世界不拜金的女人根本沒有幾個，之所以不拜金只是還沒有意識到金錢的重要性罷了，方媛便是如此，意識到錢如此好賺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而他，不過是一個引路人罷了。
“那我殺了你，你也怪不得我了。”方寒淡淡道。
聞言，杜海生不屑的笑了。
“大學生，你殺過豬嗎？如果沒有，那就回家多去練練刀法再說。”杜海生淡淡道。
殺人這種事情，這世上有幾個人敢做，如果方寒真的有那個勇氣，他就不可能在還錢的時候唯唯諾諾了。
方寒沒有說話，拿起刀子一刀捅進了杜海生的肚子。
黑暗中，杜海生的笑容僵在臉上，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臉平靜的方寒，彷彿他捅的是一塊豆腐而已。
“你找死！”感受到腹部的痛苦，杜海生頓時怒了，方寒這一刀並沒有捅中要害，不足以致命。
他想要將方寒手裡的刀奪過來，卻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了手指。
方寒面無表情，將手裡的刀子抽出來，然後又是一刀。
杜海生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方寒，他原本輕鬆的神色已經變成了痛苦加上不寒而慄，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彷彿一個在工地上工作了二十年的中年人，正厭惡的做著每天都要做的工作，早已厭惡的他，面對工作內心掀不起絲毫波瀾。
方寒的眼中沒有絲毫感情，沒有復仇後快感也沒有殺人的畏懼，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一臉痛苦的杜海生。
“我本打算利用借錢接近你為姐姐報仇……”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杜海生的耳邊傳來了方寒平靜的聲音。
……
張青山回到戰場，見天龍幫眾人倒在地上一大片，剩下的一個個也是驚恐的看著李成等人，丟掉了手裡的武器。
而丁青這個時候則是不見了蹤影，見張青山回來，幾人立刻圍了過來。
張青山這才注意到，幾人身上都出現了不少傷口，好在都不致命，至少比倒在地上的天龍幫眾人強太多了。
“張老闆！”十一人恭敬叫道。
“丁青呢？”張青山不禁問道。
“去追杜海明瞭。”李成回道。
張青山點頭，他剛才去追貪狼四人，只能除掉三人，即使他身為宗師級強者，也不可能找得到早已經跑得不知道哪去的玉衡，這件事只能先擱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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